白楓轉眸,便看到一名士兵端著飯菜放下,接著退了出去。
他微微頷首,轉身,緩緩地向前走著,錦堯並未上前幫忙,也未催促,而是跟在他的身側,二人緩步前行。
坐下之後,錦堯抬眸,看著他,“菜色比較簡單,白將軍便將就著用些。”
白楓拿起筷子,看著眼前的飯菜,確實比較簡單,不過,因著他連日來趕路,又折騰了許久,確實有些餓,他夾起菜,放在口中,便覺得甚是美味,便也不客氣,快速地吃起來。
錦堯坐在他的對面,也安靜地吃著,直到白楓席捲殘雲之後,他放下碗筷,抬眸,便看到錦堯用得甚少。
他還從未與一名女子同桌用膳過,如此一想,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看著她,“這幾日我能隨意走動?”
錦堯放下碗筷,起身,看著他,“可以。”
白楓微微點頭,接著,轉身離開了營帳,他看著夜晚的天色,再看向不遠處的山谷,眸光透著冷沉,這一切都是天意,即便是他如今能夠帶著山谷的人馬趕去棲國,也是於事無補。
但是,如今,他需要好好地關注一下這鳳國,連一個女子都能有不輸於男子的謀略,那麼,鳳國的皇帝鳳傲天的能耐必定是不可小覷的,若是,任由著鳳國強大下去,終有一日,會成為玄墨國最大的威脅。
他負手而立,任由著衣袂翻飛,深秋的夜風,甚是凌冽。
錦堯隨即走了出來,巡邏計程車兵停駐腳步,躬身行禮道,“統領!”
“嗯。”錦堯頷首,接著抬步,向白楓走來,站在他的身側,“白將軍的營帳,我已經派人收拾妥當。”
白楓轉眸,看著錦堯,“靈鷲國一戰,楚凌天兵敗,乃是天災*。”
錦堯清冷的雙眸,直視著前方,“乃是順應天意之事。”
白楓聽著她語氣的沉穩,眸光微閃,接著轉身,向前走去。
“送白將軍歇息。”錦堯並未轉身,也未跟著,而是背對著他,冷聲道。
“是。”身側計程車兵連忙應道,接著跟在白楓的身側,“白將軍請!”
白楓未有絲毫的停頓,不過是緩步前行。
棲國邊境,久不等玄墨國的人馬到來,頓時慌了手腳。
棲國皇宮內,獨孤星辰得知冷情已死,他所有的希望在這一瞬徹底地澆滅,他仰天大笑道,“天要亡我棲國啊!”
戰火依舊繼續,鳳國的鐵騎攻城掠池,勢如破竹,直到第二日,已經攻下了大半的城池。
慕寒遙經過戰火的洗禮,越發的丰神俊偉,他端坐與馬背上,抬眼,望著不遠處的城池。
將士們更是面帶興奮,如今士氣大增,他們各個都高舉著兵器,大有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架勢。
這乃是棲國的第二重險關,名為月城,戍守城樓的便是噬魂閣閣主夫人兄長之子,名為時逸,算來,與鳳傲雲亦是表親,而此人乃是棲國第一世家的嫡長子,年少有為,十二歲便被封侯,乃是棲國青年才俊的翹楚,遠遠看去,容貌與鳳傲雲倒有幾分相像。
“侯爺,為首的便是慕寒遙。”一側的侍衛低聲的。
時逸冷視著城樓下一身褐色鎧甲的慕寒遙,嗤笑道,“這月城有本侯在,何人敢闖,不過是自尋死路。”
慕寒遙抬眸,亦是捕捉到了時逸的不屑,他冷峻的容顏,波瀾不驚,只是,大手一揮,身後計程車兵便高喊著,向前衝去。
時逸嘴角勾起冷笑,“本侯倒要瞧瞧,這慕寒遙是否當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能耐。”
如今,天色已然大亮,鳳國的將士身上沾染著連日來的風塵僕僕,渾身透著汗與鮮血的濃濃氣味,可是,卻遮掩不住,那一雙雙明亮的雙眸,就如一匹匹正等待著覓食的狼群一樣,各個透著嗜血的光芒。
流星幽幽轉醒,一面打著哈欠,一面伸著懶腰,自軟榻上起身,貓公公已經不見了人影。
他接著轉身,便看到床榻上依舊安睡的軒轅彧,只是淡淡的一撇,接著下了床榻,自個尋找到金盆,淨面,洗漱之後,便走出了營帳。
楚凌天站在營帳外,看著突然走出來的孩童,不免有些驚愕,想著,他一直守著,何時進去一個小娃的?
流星看著楚凌天,揚起無害的笑意,接著便看到貓公公端著膳食走了過來,臉上堆著滿滿的笑意,抬著一雙短腿,一溜煙跑了過去。
貓公公看著他這幅饞樣,接著輕輕一轉,便將他神來的手躲開,接著向前走去。
流星並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