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忙著,奴才告退。”
說著,便端著鳳傲天飲過的湯盅轉身退出了寢宮。
四喜侯在一側,慕寒瑾與藍璟書亦是喝罷,抬眸,二人相視而笑,復又繼續提筆。
貓公公端著湯,徑自出了寢宮,接著行至帝寢殿,斜臥與軟榻上,看著手中的湯盅,徑自地品味著。
當四喜回到帝寢殿時,看向貓公公,默默地垂著頭,這世上,怕是隻有貓公公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將皇上飲過的湯盅接過來。
奏摺一直批閱至四更時分,再過兩個時辰,便是上早朝時,早先,慕寒瑾便命人通傳了下去。
鳳傲天亦是在津軒宮內簡單地洗漱更衣,貓公公已經備好了早膳,候在宮殿外,見鳳傲天已經自行穿戴妥當,連忙走了進來,接著上前,打量著鳳傲天,“皇上,您這龍袍怎穿得如此的不齊整,奴才給您重新更衣。”
說著,也不管鳳傲天答應與否,已經將適才慕寒瑾親自繫上的玉帶摘了下來,將龍袍解開,重新穿戴了一遍,接著看向鳳傲天,滿意地點頭,“主子,您瞧瞧,這不俊朗許多了,您說說,奴才若是不在您跟前,您該怎麼辦才好。”
鳳傲天低頭,看了自己的龍袍,這不是一樣嗎?有何不同,接著便被貓公公牽著向一旁走去,“主子,用早膳吧。”
慕寒瑾與藍璟書見狀,亦是坐在一側,對於貓公公這樣突然怪異的舉動,他們二人著實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鳳傲天看著眼前的早膳,搭配確實極好,看向他,“嗯,不錯。”
“這可是奴才親自準備的。”貓公公得意地笑道,接著,便為鳳傲天佈菜。
慕寒瑾與藍璟書對看了一眼,也不再多言,安靜地用著早膳。
四喜將每日為慕寒瑾準備的湯端了過來,鳳傲天抬眸,看著他喝下,接著用罷早膳,便走出津軒宮,向金鑾殿走去。
貓公公已然換成了太監總管的官袍,一身深紅色,配上他那白臉紅唇,看著著實的嚇人。
百官亦是知曉了馮公公歿了一事,老官員對於貓公公是熟悉的,更是知曉他的手段,而年輕的則是第一次瞧見。
鳳傲天端坐於龍椅上,貓公公立在一側,看著臺下的百官,仔細地看去,近一半都換了人,而且,一個個長得還都俊秀,他嘴角又是一撇,不滿地盯著為首的藍璟書和慕寒瑾。
藍璟書亦是感覺到一道冷光盯著他,他抬眸,正好對上貓公公望著他的冷眸,他亦是淡然自若的垂首而立。
慕寒瑾並未將貓公公的冷光放在心上,對於他來說,如今,任何事都比不上高臺上的她。
百官看著慕寒瑾的白髮,頓時唏噓不已,卻不知為何他會一夜白髮,但是,如今,看著他淡雅的身姿,眾人也不必多言。
早朝之後,鳳傲天便回到帝寢殿,慕寒瑾與藍璟書亦是前去確認科考最後的事務,這一日,並未特別的事發生。
貓公公始終站在鳳傲天的身側,接著看向龍榻上的鳳胤麒,“主子,那安王若是一輩子不醒,您便將他放在這處一輩子不成?”
“若是不想讓爺放著,你便去尋到千年散的解藥。”鳳傲天抬眸,看向貓公公,說道。
“千年散?”貓公公眸光一暗,“是何人如此缺德,竟用這種毒?”
“可有辦法?”鳳傲天看向他,緊接著問道。
“奴才得好好想想。”貓公公垂眸,仔細地琢磨著。
鳳傲天也不再催他,而是聽著魂的稟報。
“主子,這是各國傳來的芙蓉閣賬目。”魂將手中的賬目放在鳳傲天的面前。
她徑自翻閱著,看到樂啟國時,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早料到你會去。”
貓公公聽著鳳傲天的聲音,連忙嗅出了不同尋常的氣味,連忙眼尖地瞟了一眼,邢無雲又是誰?他不免有些頭疼,到底他離開這兩年,主子身邊多出了多少麻煩?
“嗯,不錯。”鳳傲天接著問道,“棲國,如今可有何動靜?”
“樂啟國新皇登基,各國都派遣了皇子前去。”魂緊接著說道,“只有鳳國未去。”
“爺沒空。”鳳傲天沉聲道,“棲國是誰去的?”
“棲國派去的乃是華嶽公主,為的是和親。”魂低聲回稟道。
“那華嶽公主長相如何?”鳳傲天想著邢無雲也在那處,指不定一陣勾搭。
魂微微一頓,接著將手中的畫像遞了過去,“這便是華嶽公主。”
鳳傲天展開畫卷,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