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閒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她不由地嘆口氣,當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啊。
慕寒瑾緩步上前,立在鳳傲天身側,“王爺……”
“嗯,坐吧。”鳳傲天淡淡道。
慕寒瑾隨即坐與一處,繼續翻閱著奏摺,轉眸,看向易沐立於鳳傲天三步之遙,垂首恭身道,“臣子參見王爺。”
鳳傲天看著他,大有一副寧折不屈的氣勢,他不過輕聲喚道,接著便咳嗽起來。
“到爺跟前來。”鳳傲天嗎沉聲道。
易沐依舊垂首,緩緩向前走來,整整三步,卻走得分毫不差。
鳳傲天抬起未受傷的手,倒了一杯清茶,“坐吧。”
易沐微微一怔,接過茶杯,看著眼前的軟榻,身側並未任何的椅子,他該坐在何處?
鳳傲天看著他如此的模樣,忍不住地輕笑道,接著伸手,將他輕輕一拽,他便跌坐在她的懷中。
慕寒瑾看著眼前的畫面,面色閃過一抹清幽,復又執筆,繼續批閱奏摺。
鳳傲天抬起手,把著他的脈象,“先天不足,加之心思太重,如今,卻是大病之象。”
易沐身形一頓,抬眸,注視著她,“臣子自幼如此。”
“嗯。”鳳傲天點頭,“不過,還是可以調養過來的。”
易沐又是一怔,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即便能活著久些又能如何,還不是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鐵牢中,與其如此,倒不如早些解脫的好。
鳳傲天勾起他的下顎,迫使他看向自個,她嘴角的笑意更深,“死何其容易,你若是想死,爺便成全你。”
易沐注視著她眼眸中的冷厲,心思一顫,“臣子不敢。”
鳳傲天又是揚聲一笑,“不敢讓爺動手,還是不敢死?”
“不敢讓爺動手。”易沐眸光清明,不過,那眼眉微蹙,看著著實讓人心生憐惜。
鳳傲天看著如此的人,“若是爺給你一月的時間,你能將身子養好,爺便放你走,如何?”
易沐的眸光閃過一抹希冀,抬眸,注視著她,見她並不是說笑,“臣子會拼盡全力。”
“好。”鳳傲天揚聲淺笑道,接著提起硃筆,寫下方子,遞與他的手中。
易沐看著手中的紙,頓時有些愕然,抬眸,看向鳳傲天,“王爺,不用藥?”
“嗯。”鳳傲天點頭,接著看向慕寒瑾,“你也瞧瞧,每日讓他去你那處報道。”
“是。”慕寒瑾放下硃筆,接過易沐的手中的方子,隨即便明瞭,淺笑道,“此方子甚好。”
鳳傲天側眸,看向他,“寒瑾,送他回去吧。”
“是。”慕寒瑾淺笑道,看向易沐,“走吧。”
易沐顯然未料到便如此輕易地離開,他抬眸,看向鳳傲天已然專注地看著摺子,並未理會他,而他再看向慕寒瑾時,眼眸中比起適才,多了幾分不解。
慕寒瑾起身,與易沐退出寢宮,他並未用輕功,而是陪著他緩步回去。
“她變了。”易沐看向慕寒瑾嘴角掛著淺淺地笑容,不似以往那般的憂鬱,“你也變了。”
“你也該變了。”慕寒瑾看向易沐,“你的才能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又如何,左不過是心氣太高而已。”易沐嗤笑一聲,“我如今這副身子,不過是捱一日算一日。”
“王爺給你開的方子或許有用,若是你一月之後,身子養好些了,便能回去,豈不是更好?”慕寒瑾勸慰道。
“若是能回去,那便好了,我已經兩年未見父母親了,不知他們如今可好。”易沐抬眸,看著清冷的月色,幽幽地嘆息道。
“那你便好好養著身子。”慕寒瑾溫聲說道,“一月之後的科舉,你可要參加的。”
“科舉?”易沐抬眸,看向慕寒瑾,“我能嗎?”
“有何不能?”慕寒瑾伸手,拍著他的肩膀,“你這個病美人,我可是希望你能大放異彩。”
易沐似乎心生了幾分的期許,淺笑道,“若是如此的話,那我是該好好養著身子。”
“如此想便好。”慕寒瑾眸光閃過一抹欣慰。
待慕寒瑾送易沐回去之後,便轉身,飛身趕回寢宮。
“爺怎不知,爺這府上人才濟濟啊。”鳳傲天看向慕寒瑾,“各個可都是出類拔萃,真人不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