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動的範圍思量了一下,忖度了半天,猜出來的。
“哥,你是不是知道二虎哥和明玉哥家裡的事情了?”衛成伸胳膊去給西遠掖被角。今天他的待遇比較差,倆人躺炕上,西遠給衛成一個大大的後腦勺,衛成跟他說話,他都從鼻子裡哼哼,愛理不理的。
“二虎和明玉?他倆咋了?”西遠揣著明白裝糊塗。
衛成:……好吧,看來這次真把他哥惹惱了,認真跟他鬧脾氣呢。
“哥,我不是怕說了,你也跟著鬧心麼?”衛成才不怕西遠不搭理他,往前湊了湊,伸胳膊將他哥帶到懷裡,因為西遠給他的是後腦勺,親不著臉,所以照著脖子親了兩下。
“哦,行,你可真體貼,以後啥事都甭跟我講,我有啥事也不用跟你說。”西遠犟脾氣上來了。
“那哪行!”衛成一聽,馬上緊張,張嘴斷然否決,他可不想西遠有事瞞著他。
“衛長山!你有事瞞著我就行?”西遠惱了,轉過臉來瞪著眼睛直視衛成。
“我不是為了你好嘛,知道了也幫不上啥忙,白跟著著急上火。”衛成解釋。
“行,衛長山,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有擔當,我就一居家小男人,沒你能容事!”西遠看衛成頑固不化的樣兒,這下由賭氣變成真生氣了,一下子把臉又轉過去,繼續用後腦勺對著衛成。
衛成看他哥真生氣,一下子蔫了,自從倆人關係融洽以後,一直都相處的甜甜蜜蜜,已經好久沒有鬧騰了,西遠一生氣,衛成真心接受不能。
而且,剛才他哥說以後有事情也不同他講了!只要一想到他哥有事瞞著他,而且還是糟心的事,衛成心裡就說不出的難受。將心比心,一瞬間,衛成體會到了西遠的感受:儘管知道對方這樣做是為了自己好,可是,那種心上人為了某件事一籌莫展,自己卻毫無所覺、毫無所知的感覺,真的不是很愉快。
反思過後,衛成知道自己這樣做,雖然出發點是為了哥哥好,但是,他哥卻不大好受。在西遠那裡,更希望倆人能夠坦誠相待,有困難一起想辦法解決,也比自己傻呵呵被瞞著好。
想明白了,剩下的就是咋把西遠哄好,哄消氣。不過這一點衛成不怕,他有必勝的殺手鐧。
“哥,我錯了還不行嘛,以後有啥事再也不瞞著你了。”衛成連忙認錯,看西遠還是用鼻子哼哼,連忙丟擲寶鐧,“哥,你別不理我,你一不搭理我,我心裡可難受了!”從語調到表情,都是一副可憐兮兮。
“甭裝一副可憐相,知道這樣早幹啥去了?”西遠嘴裡說著甭裝模作樣,卻把頭轉了過來。衛成就是知道自己心疼他,一裝可憐,就跟他置不下去氣了,每次都用這招。別說,還真是百試百靈。
“咋是裝的呢?我這是真心不好受,要不你摸摸,我的心現在都在流淚。”看西遠轉過來了,衛成連忙笑嘻嘻的討好,“再說了,我這頂天算好心辦壞事,你不能一棒子打死吧,得給犯錯誤的人改正自新的機會不是?”
“行,我給你機會,你把知道的原原本本和我說說,我今兒看明玉那樣兒,心裡跟著不好受。”西遠主要氣衛成有事情總一個人擔著,不肯告訴他,如今見衛成認錯,也就不計較了。
既然他哥給改過自新的機會了,衛成當然得好好表現,所以,把這一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如實招來”。
要說,萬明玉自小失母,繼母不賢,親父不慈,所以,自從軍後跟家裡就完全斷了音信,一個人如浮萍般漂泊天地之間。
但李二虎不是,他家裡爹是親爹,娘是親孃,上有一個哥哥,下有一個弟弟,還有倆姐姐,已經出嫁了。
他從軍以後,雖然在虎豹騎的時候,不能輕易跟家裡聯絡,等後來落戶蓮花村,思想起家鄉景物,難免感懷。所以,試探著給老家那邊寫了幾封信,結果還真聯絡上了,把李二虎給樂的。
前幾年,倆人為了還房錢田地錢,日子過得並不富裕,一直到去年,把家裡外債全還清了,手裡頭一下子寬裕起來。
加上李二虎的弟弟,給他的信中提到,他爹老李頭早幾年前他們在虎豹騎的時候就生病去世了。
為此,李二虎還痛哭了一場,覺得他爹臨走臨走都沒能見上一面,心裡難受的很,萬明玉嘴裡勸解著,心裡也跟著難過。
所以,等手頭有了餘錢,李二虎張羅著給老家那邊寄錢寄物的時候,萬明玉也沒阻止。說白了,他是孤身一人,羨慕別人有爹孃可孝敬,有兄弟姐妹可友愛還羨慕不過來,哪裡會阻止。
不過,雖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