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還是瞭解的,衛成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孩子,也不是一個本質上有問題的孩子,那麼他這麼做一定事出有因。
“爹,我知道了,等明天我問問成子,你也別放在心上。”西遠安慰老爹。
“哎,爹知道了,遠啊,你和成子好好說,別把孩子給嚇著。”西明文還不忘囑咐西遠一句。
“知道了,爹。”
第二天,西遠就用心觀察了,現在天氣還不太熱,所以,家裡的吃食還是三天送一回,做吃食當然也是三天做一回。
平時都是頭一天晚上把東西放到滷湯裡,用大火煮開後,在灶裡架上柴禾用小火慢慢燉,等到第二天早晨,西明文和老爺子早起把東西從鍋裡撈出來放到盆裡涼著,然後西明文去洗漱、吃飯、套車、送貨。
衛成要想偷摸的把這些吃食拿出來,只能在西明文洗漱吃飯套車這段時間,所以西遠也不懶了,這天早起偷偷瞄著衛成。
就看見衛成真的趁家裡人不注意,溜進廂房的那個灶間,不大一會兒從裡面拿出一個用油紙包著的小包,估計裡面是吃食,也不多,有一盤子左右,然後又跑進後院豌豆莢的驢棚,把紙包放到一個小布口袋裡,那是以前西遠給他和西韋做的,用來撿黃豆粒用的小布口袋。然後,他就把布口袋放到驢棚的牆洞裡。
西遠還疑惑呢,按說家裡的吃食,衛成如果不馬上拿走的話,一定會有味道,家裡人肯定能聞到,然後發現,原來這敗家孩子給放到驢棚裡了,這裡面儘管爺爺每天都會收拾,看著乾乾淨淨,但是還是有豌豆莢的驢糞味兒,所以即便爺爺每天都來,也不會發現。
西遠不動聲色,吃飯的時候也沒表現出異常。等教完幾個孩子功課,他就遠遠地跟著衛成,看他到底把吃食拿到哪裡去,以西遠的理解,衛成可能把它拿給村裡哪個小孩,不過這也說不通,要是哪個孩子家裡困難吃不上飯,衛成給他們拿米飯饅頭之類的才對,拿往聚德樓送的吃食,一定是溫飽問題已經解決了,那會是給誰呢?
西遠跟著衛成,一直來到村東頭,那裡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幾棵柳樹和幾棵老榆樹,榆樹長得很高,樹冠如大傘一樣,夏天的時候東頭的村民們常常在樹下聚一起乘陰涼。
衛成一到,把手放到嘴邊打了個口哨,這時候從榆樹後面轉出來兩個人。好嘛,人家還有暗號的。
離著遠西遠沒看清那兩個人是誰,不過看著不是小孩子了。西遠往周圍瞅了瞅,看到前面有一個柴禾垛,趁著衛成和那兩個人說話的空檔,貓腰小跑了過去。
隱在柴禾垛後,西遠才小心翼翼地探頭往外看,這一看還真讓西遠吃一驚,那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趙老大家的趙明和趙慶。衛成怎麼和這兩個人混在一起了?而且看著還很熟悉的樣子?衛成才十歲,這兩個都十七八了,也玩不到一起啊?
西遠心中滿是疑問,不過,他也沒出去,在那看著他們幾個。
趙明和趙慶接過衛成遞過去的紙包,開啟坐在榆樹下左右手開工的吃了起來。衛成坐在他倆對面看著他們吃,還和這兩個人說著什麼,西遠離得有點遠,也聽不清。直到那兩個人吃完了,衛成讓他們把啃出來的骨頭什麼的收拾乾淨,幾個人才分開。
衛成像是完成一件任務,也不著急了,溜溜達達地往村裡走,還很有閒情逸致地折了一段柳條,一邊走一邊做柳哨,走到一家柴禾垛那兒,還照著人家柴禾垛哈哈打了兩拳,把人家柴禾垛打得直晃悠。西遠看著又可氣又可笑,這要是讓他把柴禾垛打倒了,他家還得給人家碼柴禾。
西遠等衛成和趙家那兩個小子都走了,才走出來,到大樹底下看了看,他們收拾的還很乾淨,他家的吃食,連骨頭渣子都看不見了。在樹下逡巡了一會,西遠想著衛成給這兩個人偷吃的可能性,他們欺負衛成,威脅衛成給他們拿吃的?
百思不得其解,愈想愈煩躁,西遠也不糾結了,決定回家直接問衛成。要是這兩個人真這麼欺負成子,西遠弄死他們的心思都有!
“成子,來坐哥這兒。”吃過晚飯,西遠想辦法把西韋支走,剩下他和衛成在屋子裡,他把衛成叫了過來,衛成正在擺弄他的小弓哪,聽哥哥叫他拿著小弓跑了過來,挨著哥哥坐了下來。
“成子,哥問你個事,你得跟哥說實話,要不說實話哥就生氣了,聽著沒有?”西遠看著衛成說。
“嗯,知道了。”衛成看西遠一臉的嚴肅,哥哥還從沒跟他這樣過,心下不免緊張了起來。
“那你跟哥說說,為啥拿東西給趙明趙慶吃?”西遠盯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