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咋不能。”爺爺回到,小遠是真能慣孩子,馬這麼貴都捨得給買。
“二哥,我要這匹有白蹄的。”西韋覺得那倆白蹄兒特稀奇。
“行,我要全是紅色的這匹。”正好衛成喜歡通體紅色的這匹。好嘛,人家自己就分配完了,壓根沒別人啥事。
西明文樂呵呵的看著兩個小的,回來路上他和西遠爺倆就猜測西韋和衛成的反應,可真是一點兒沒猜錯。
把兩個兒子抱上驢車,放到車尾,不放車尾不行啊,馬駒在那呢。老爺子也坐了上來,爺幾個一邊說話一邊往村裡走,路上碰到村裡人,都會稀罕地瞧一下。所有人問花了多少錢的時候,西遠一概回答二十兩,實際上遠不止這個數。
這兩匹馬駒是西遠託孫葉在濱江城買的,據說是在北邊草原上套的純種野馬,馴熟後生的小馬駒,這是孫葉託人在黑市買的,要是在明面的騾馬市買,兩倍價錢還要多。
不過這些西遠跟誰都沒說,包括他老爹西明文,一匹小馬駒十兩銀子已經是他們能夠知道的最高價錢了。
西遠早就想給衛成和西韋買匹馬了,尤其是衛成,心裡惦記這個事有兩年多了。去年本來西遠想給買,後來因為姥爺家的事情,不得不擱置了,如今總算讓孩子如願以償。
哥哥給的零花錢,衛成一文不花的攢了起來,打算自己攢夠了買匹馬,要不然跟西遠上集市咋一毛捨不得拔,就是為了買馬,讓他影響的,西韋也跟著成了小鐵公雞。
現在馬買了,心願實現了,錢對兩個孩子來講也沒有那麼重要了。兩個小鬼頭知道哥哥向著他們,才給買的馬,也知道馬不便宜,當天晚上就把自己扣扣搜搜攢出來的所有錢拿出來,補償買馬的費用,還宣告,以後接著攢,一直把馬錢攢夠為止。
把西遠稀罕的,得得瑟瑟地把錢拿給全家人看,跟所有人顯擺自己弟弟多懂事,然後鄭重其事地把錢交到奶奶手裡,你別說,倆孩子還真沒少攢,兩個的錢加一起有一兩多。
“這小遠,把孩子慣得沒邊兒了。”晚上爺爺在自己屋裡跟奶奶叨咕。
“慣孩子咋了?好孩子不怕慣!我們倆小兒這麼慣也沒學壞,比別家孩子都懂事,才多大的孩兒,看家裡有啥活就知道搶著幹!你看看東院老從家,一有啥活,你攀我,我攀你,成天打仗聲天的。”奶奶一聽爺爺的話,不樂意了。
“我也沒說咱孩子不懂事啊,我就說一句小遠慣弟弟,你就給我整出一大堆話。”爺爺急了,他也覺得自己倆乖孫懂事啊,不過對於西遠專門給孩子買兩匹馬騎還是不能理解:不是用來拉車,也不是用來耕田,還花了那麼多錢!
“你就知道心疼那倆錢!幸虧我們倆乖小兒給他哥長臉,把錢還了,不然你這關都過不去。”奶奶,您還能再強詞奪理嗎?一兩多和二十兩可是差很多的。
其實奶奶也不理解西遠的做法,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莊戶人,家裡銀錢花銷都是為了餬口,不過老人家無條件地支援大孫子,相信西遠不會無緣無故給孩子花這麼多錢,就是為了玩,只不過凡事他們只能看一步,小遠卻能看出兩步三步或者更遠。
“真是跟你掰扯不清,還能不能再歪歪了?我沒說小遠不好,也沒說倆小兒不好。”爺爺提高了嗓門。
“喊啥?你跟我喊啥?”奶奶一下子坐直了,也提高了嗓門,“你不就是看老三家過得不像樣,日子精窮,心裡難受嗎?那是他們自找的!”奶奶對三兒子三媳婦灰心了,剛生小不點的時候,多好的機會和老大一家和好啊,連不待見他們的小遠都過去看小不點了,可是兩口子連帶丈母孃一起都不知足!
“這咋還整老三家去了?”爺爺聲音一下子低了,最瞭解他心思的還是老太太。
“咋整老三家你還不明白?你不就覺得小遠寧可花那麼些錢,給倆孩子買玩物兒也不幫扶他三叔,心裡不舒服嗎?”老太太白了老頭一眼,“可你看,那是能幫扶起來的嗎?一天天的,就跟別人該他似的,給他們啥都是別人應該應份。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拿老大家的東西接濟老三,我就跟你沒完。”老太太說著說著招了惱,她當然希望老三家能過好,不看別的就光瞅小狗蛋,那孩子多不容易啊,可是,老三兩口子……
“我說,你咋還沒完沒了了?”老爺子理屈詞窮,老太太直接指出了他的痛處。
“我說你心裡去了吧?錢是人老大兩口子起早貪黑掙的,你乾的那點活,人小遠給咱倆的私房錢都足夠了,只多不少。人為啥給你私房錢,自己還不尋思尋思?你自己一輩子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