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盯著杜仲。
杜仲輕笑出聲,“秋生,你的目標該是采薇,而不是我。你想想,你不討好采薇,讓她向著你,一個勁兒的在這打壓我,她喜歡我的話依舊還是喜歡我不是。你要多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姑娘家都喜歡甜言蜜語,喜歡小禮物。你別學將軍總板著個臉……”
“總之,若你並未把她放在心上,那便離她遠些。還有,關於夫人,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最好別做的太過分了,將軍的怒火,想來你也承受不起。”
杜仲愣了愣,狐疑地看著曾秋生,言語間不乏試探,“秋生今日好生奇怪,怎的突然說起這個?你以為我要對夫人做什麼?”
“呵……”曾秋生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你自己心裡清楚。”
杜仲抿了抿唇,不確定曾秋生是否知道什麼,略微僵硬的笑了笑,開始轉移話題,“也不知將軍什麼時候才回。”
“午時之前應會回。”曾秋生淡淡地回道。
確實,吃過午飯,林初曉同莫子昊便回了將軍府,一進府門,便聽門口的小廝說杜仲來找莫子昊有事,此時正在東廂候著。
莫子昊於是直奔東廂的書房,又讓人去請了杜仲過來。林初曉則回了東廂自個兒的屋子。
回屋沒多久,她正同采薇聊著今日在外頭的見聞,便聽到一陣敲門聲。
來的是曾秋生,他一進門便先恭敬的同林初曉問好。隨即也不囉嗦,直接開門見山。
“不知夫人是否信得過秋生。”
點點頭,林初曉有些奇怪他為何突然問起這個,“秋生可是有什麼事兒?直說便是,在這將軍府,我若是連你都信不過,怕也沒什麼可信的人了。”
“夫人可是因落水之故,忘記了許多事情,故而性情大變?”
林初曉抿了抿唇,思索了一番才輕聲問道:“確有此事,有何不妥?”
“夫人且防著點兒杜公子,他興許要拿此事做文章。酒樓開張那日,我在暗處探聽到了些不該聽的事兒。杜小姐她……對夫人有些敵意。”曾秋生輕描淡寫,把當日情形一筆帶過。
林初曉皺了皺眉,杜若對她哪裡是有些敵意,是有很大敵意好不好,偏生還是朵小白花,人前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還溫柔小意端的是識大體。
“為何今日突然想起來提醒我這個?”
“夫人是將軍府的夫人,是秋生的女主子,有個什麼事兒,秋生自然都是向著夫人的。”曾秋生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不卑不亢的道。
林初曉點點頭,“我會注意的,無別的事,秋生便先回去吧。”
待曾秋生退出去,一直靜默在一旁的采薇突然開口了,“小姐,我覺得杜公子不是壞人。”
“哦……那采薇是覺得秋生在誣陷杜公子?”林初曉臉上掛著抹清淺的笑意,調笑的看著采薇。
“沒有!不是這樣的。”采薇搖搖頭,有些懊惱。
林初曉一手撐著下巴,歪著頭,笑嘻嘻的盯著采薇,“既不是秋生在誣陷杜公子,那杜公子便是個居心叵測的人,但你又說杜公子又是個好人。這是何解?”
“小姐……”采薇羞紅了臉,拖著長音,嗔怨的看著林初曉。
林初曉捂著嘴偷笑,“有道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你眼裡的杜公子自然是個完美無缺的好人。只是這二人硬是要我選一個的話,我還是覺得秋生更老實本分,他的話更可信。”
“小姐……”采薇拉長了臉,有些悶悶不樂的。杜公子真的會是心懷叵測的人?他平日裡除了言語間輕薄了些,倒真是沒有其他不好的了。怎麼會是壞人呢?
采薇雙手交疊,左右手十指緊扣,時不時地擺出來些奇怪的姿勢。在心裡頭暗搓搓的想:先前杜公子似乎是說曾大哥喜歡自己,他會不會……
☆、狐狸尾巴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林初曉都多長了個心眼兒,自此處處留意杜仲,試圖弄明白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那日曾秋生那話說一半藏一半的,後來再問,他也裝聾作啞,只說杜仲興許會拿那事兒做文章,讓她提防。然而,杜仲卻一如往常,沒有任何異樣。這讓她不經有些犯愁,難不成曾秋生弄錯了?罷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反正她對杜仲也只是泛泛之交,原本就從未想過要多親近,留個心眼兒,總歸是好的。
不知不覺間,端午佳節即將到來。李媽媽早早地便交代她說,讓她早做準備。不論哪戶人家,端午節這等重大節日,通常都是由媳婦兒操辦的。這將軍府裡也沒甚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