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看也不是。想要打擾吧,萬一玉簫樂意呢?這叫水晶的女子雖是妖仙,卻沒有惡毒之氣。若真是配玉簫的因緣也不錯。
但是旁觀吧,萬一玉簫只因被點了穴無法反抗,也許他還要抵死不從呢?畢竟彼此初次相見。
金龜子拍著翅膀,焦急的在房裡飛了幾圈,在看那榻上,水晶已經兀自褪去白色紗衣,露出水紅色的薔薇圖案肚兜。
紅蘿蔔的隔壁白蘿蔔的腿兒,直是妙人兒的身材。
“玉簫哥哥,你可知水晶千年一直在等著心上人的到來未曾為任何人破身。今天水晶就將自己許給玉簫哥哥,哥哥莫要負我。”
水晶的聲音也不是剛才那般嬉笑狂放,帶著少女的擔憂和嬌羞。
玉簫蒲扇般的睫毛似睜非睜,神情焦急幽怨羞憤無奈的百般複雜。
水晶棲身倚在榻上,玉臂抬起放下御榻的帷幔,忽然紅光一閃,御榻頃刻間碎了成渣渣,水晶頓時撲倒地上,玉簫也因這劇烈的運動解開了穴道,長出一口氣,急忙遠離御榻幾步:“自古男婚女嫁豈是兒戲,姑娘請自重。”
水晶手肘著地,面向著地面,在聽見玉簫的拒絕後,羞愧的久久沒有抬頭。大腿被榻上的硬物砸破出血,低低啜泣著。
“姑娘,你受傷了?”玉簫退後幾步發現水晶撲倒的地面已經流出一灘血,又下意識的往前走近幾步,伸手相扶。
“走開!”
千年傲嬌,不可一世的神山鏡妖紫水晶,此刻竟然全身*被一個道行不足千年的紫檀木簫生硬的拒絕。
更可恨的是她一千年以來閱盡千帆,過眼無數俊男,竟然不可自拔的對他一見鍾情,甚至為得到他費盡心機,主動出山,投懷送抱。傳揚出去這臉往哪擱?就是不傳揚出去自己的心情肯定也不美麗了。
一時窘迫的水晶竟然忘記了追究這御榻是怎麼碎掉的。
慕米桃揉揉左臂,沒想到變成蟲子了鬼璽還很好用。
現在玉簫是解了燃眉之急,但怎麼出去呢?
“姑娘,要不在下喚人來給姑娘包紮一下。”玉簫看水晶的腿還在流血,她又自顧自的哭泣不停,心裡柔軟起來。
紫水晶聽見他說喚人來不禁又加了幾分氣,抬頭怒道:“你敢!”
那一張梨花帶雨,粉面帶痕的臉,令玉簫再次紅了臉不知所措,手腳都有點沒地方放。
“那——姑娘不嫌棄的話,在下就來給姑娘包紮一下?”
紫水晶眼睛帶著淚瞪了他幾下沒有言語。玉簫遲疑片刻從地上撿起原先榻上的汗巾,扯成兩條圍著紫水晶的大腿笨手笨腳的包了起來。
慕米桃一怕腦門:這不幫倒忙了嗎,感情是越幫越忙,感*家玉簫是願意的呀,看這情況,不是一點情意沒有。
眼看著玉簫個水晶包腿,水晶對他眉來眼去,慕米桃心說,我不能等你們*啊,趕緊把玉簫調出來問問小白的下落。問完了你們愛談就談愛戀就戀。
此時,水晶滿腔的怨怒羞愧,被玉簫七手八腳的包紮著大腿,化為烏有,水靈靈的眼睛隨著玉簫的手轉動。
“喔——好疼。玉簫哥哥,你能這樣給水晶包千年萬年的傷口嗎?”
“姑娘受傷,在下自是不能放任不管,待姑娘傷口包好,還請姑娘給在下自由。”
“你?”水晶剛剛柔軟的心思又被玉簫的倔強弄出一肚子氣,正要和他掰扯,忽然一隻綠殼的金龜子嗡嗡的飛過來,就在她和玉簫之間轉悠。
“玉簫,是我,小白呢?你可有小白的訊息?”
慕米桃貼近玉簫的耳邊嗡嗡道。
玉簫瞬間的一愣,少卿明白過來,慕姑娘是有法術之人,這必定是慕姑娘變的金龜子。
想明白之後,玉簫對水晶說道:“姑娘的腿還需上些膏藥,我去拿。”說著站起來。
“玉簫哥哥,皮肉外傷,水晶沒有那麼嬌氣,不須上藥。”水晶哪裡捨得玉簫起身離開,一把抓住玉簫的手臂,注意到一隻綠殼的金龜子一直在他們之間嗡嗡,實在惱怒,揮袖向金龜子甩去。
玉簫下意識的去護金龜子。水晶多聰明的妖仙,瞬間意識到事情不對,這隻忽然冒出來金龜子不尋常,繼而才想到御榻怎麼會碎掉?
美目存疑,紫水晶是千年鏡靈脩煉的妖仙,自然懂得識妖之法:指尖比劃圈出三味真火向金龜子扔去。
完了。金龜子的翅膀被真火燃道,只見微光一閃,瞬間百里逍遙的幻術失效。之前的易容也失效,慕米桃無處遁形,跌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