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知唄,沒聽說戰鬥的最高境界就是兵不血刃?”
“噓——你們都知道什麼?我聽說天澤這位絕帝不是一般人,乃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是真正的天子。”
“怪不得,也是太傳奇了點哈,他才執政幾年,整個西賀大瑞都被他掌控了?說不定他會巫術?”
“嗨,管他誰當皇上的,對咱們老百姓好就行,這不剛剛頒佈了天下減稅法。我是該攢兩個錢兒娶媳婦了。”
慕米桃本來要找個客棧把少師安然和凌碧兒安置下,給他們聞些醒腦藥就回天澤。
那知道就坐在馬車裡等燕三買膳食的時候就聽見了這麼些議論。難怪一路上看見山坡上一直影影綽綽有不少翻山的人宛如大部隊一般。
離傾絕?進駐大瑞皇城?這也太?不可能?離傾絕不是在天澤嗎?自己出宮不還是偷偷摸摸的躲著他嗎?
忽然,頓悟。慕米桃一拍腦門,原來是自己倏忽了。
離傾絕一定還是當晚就發兵大瑞,匯合了早前在大瑞各個城關佈下的暗衛親兵。然後才能出奇兵迅速佔領了大瑞京城。
算起來從那晚抓住少師安然到今天已經四天五夜,自己出天澤京城在路上都已經兩天兩夜了。
四天五夜的時間對離傾絕來說飛馳到大瑞京城,聯合上之前佈下的暗衛,門徒,和安插在大瑞兵營的將士,時間上是足夠的。
這些自己之前都沒想過,離傾絕竟然如此急迫,如此神速,他不是一朝一夕佈下的陣勢啊。是從當年少師安然還在和大瑞老皇帝對陣時就安插好了未來的眼線,兵源。
論政治,論軍事才能,離傾絕是遠遠高於少師安然。
對付自己的小算盤也更是綽綽有餘。
但是,可但是。天意難改天命難違,一旦登基,加冕,離傾絕就會失去元神,漸漸枯萎至終。
自己的目的就是阻止,眼下自己剛進大瑞邊關,他就已經進京了。這可如何是好。
此時燕三正好買來乾糧匆匆回來,臉色就不對:“娘娘,燕三聽市井議論,天澤皇帝帶兵進到大瑞了。這是真的?”
“恩,我也聽說了。真的假的,百姓不會無風不起浪,何況這等改朝換代的大事。”
慕米桃四周看看此地是天澤大瑞交界的邊城。駐軍不少,街上到處是舊勢力和新勢力的衝突打架鬥毆。
但是很快便被天澤過來的兵將維持了秩序。
慕米桃感覺此時將凌碧兒留在這裡自己不會放心,
“燕三,繼續前進一個城池。”
燕三領命邊嚼著乾糧邊吆喝著駕馬迅速出城。
下一個城關離此差不多百里,不到兩個時辰便趕在天黑關城門前進了城。
此處叫聚隆關,夜色漸臨,城裡秩序看著還好。
“燕三,找城中最大的酒樓安置瑞皇和皇后。”
燕三在剛才的邊城已經在驛站替換下來時的舊馬車,買了一輛四匹馬的新馬車,將馬車緩緩駛進城中熱鬧之地。遠遠的看見一座高挑有四層建築精緻的酒樓。
燕三要了房間。小白在前,燕三和慕米桃跟在後面將少師安然和凌碧兒扛進三樓的貴賓房。
慕米桃命燕三和小白出去,給二人蓋上被子,然後從懷裡掏出薰香在八仙桌上的小燭臺上將香點燃插進香爐。
青煙嫋嫋隨著空間裡不流動的空氣直線上升。這醒腦香也是無色無味。這是由深海一種解百毒的魚胃壁提純配上珍貴草藥練成。不僅能解這一種睡香,基本上江湖幫派宮廷秘製的睡香都能解。香燭短小隻夠延燒片刻,但是這片刻也足夠昏睡的人清醒。
慕米桃點燃香料輕輕關門離開。碧兒,抱歉,我能為你做的就是這些了。本來我以為可以阻止天澤軍隊進入你的國家。可以阻止我的夫君做出不符合命理的錯誤的決定。
但是,似乎已經晚了。已經晚了。
真的晚了嗎?
不?只要夫君一天沒登基加冕就不算晚,不算真正意義上的稱霸吧。
慕米桃下樓和小白,燕三迅速解下馬韁繩向大瑞京城疾馳而去。
離傾絕一天*之前以騎兵突襲的速度急速飛馳到大瑞,一路上調兵遣將,到大瑞京城時,已經有足夠的武裝可以和大瑞的主要勢力凌碧兒父親上柱國凌老將軍的兵馬抗衡——如果他膽敢反抗的話。
其實就是凌老將軍屬下的將領中也有被離傾絕控制收買的得力干將。要知道三扇門的人是縱橫整個大陸的,早就在西賀和大瑞各個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