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扯著嘴角道,“也許是從靈界流傳下來的。”
楚燚恍然大悟,“難怪如此繁複,是我從未見過的佈陣手法,精妙,精妙!”
邢山勉強笑了兩聲,“楚燚兄弟,走。”
“邢兄……”楚燚回頭朝邢山笑了一笑,後者心中剛剛生出一點大事不妙的想法來,就已經被拽著手臂毫無抵抗能力地扔進了陣法中心。
“……還是你自己先走。”楚燚垂眼看著從地面上一閃而過的陣法刻紋,也跟著有恃無恐地踩了進去。
邢山沒想到楚燚的力氣居然這麼大,猝不及防地被當成個棒槌似的砸到了院子中心,砰地一聲連地磚都裂成了蛛網狀,降落地點離殺人的陣眼就差那麼一米。
邢山嚥了口口水,心道還好自己運氣不錯。他站了起來,隨手拍掉自己身上的石屑,已經懶得再偽裝下去了,“這裡的陣法已經全部啟用,楚燚,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你覺得有這幾個陣法,就能打贏我?”楚燚還拈著那朵花,和當時重塑謝懷碧時用的紫陽花同樣的顏色令他心情格外平靜,“不論是誰給了你這陣法,也未必太小看我了。”
“我知道你是雷屬性,”邢山怪笑起來,“但在這裡,你可尋不到任何雷屬性的靈氣!”
原來避雷陣是這個用處。楚燚想了想,十分無所謂,“你是魔修?”
“修真界人人都道貌岸然,實在是無趣透了!”邢山的身上微微溢位一絲極淡的魔氣,“但魔修大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因而魔門才需要大清洗,那只有一個人才能做到——魔尊!”
“魔門什麼時候有過魔尊了?”楚燚嗤笑。
“如果夠強,自然就會有。”邢山正色說道,“我不會殺了你,魔尊說讓我活捉你回去,想來是對你還有別的安排。”
他說完,咔咔一掰拳頭,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噼裡啪啦聲,點足從原地像一顆炮彈似的破膛而出,直直攻向楚燚。
與此同時,院中的九星巨靈陣也同時啟動,楚燚感覺到一股沉重的靈氣迅速匯聚在一起,像是一座巨山一樣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如何?這陣法叫九星巨靈陣。”邢山哈哈大笑,他握緊了拳頭蓄力,“你只要還在陣法之中,就會受到無與倫比的壓力,寸步難行,還和我打什麼!”
這句話說完的同時,邢山一拳頭打在了楚燚的腰腹處。
楚燚無聊地看了他一眼,強橫的護體真元直接將邢山倒著打飛了出去。
邢山的一臉驚愕才剛剛呈現在臉上,人已經到了院子的另一頭,可原本站在原地的楚燚動作比他用飛的還快,跟到了他的身旁,一手卡在他的脖子上將這名八尺多的大漢直接摜在了地上。
邢山控制不住地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楚燚還有閒心把自己另一隻手裡的蝴蝶藍往外挪了挪避開血霧,他笑嘻嘻地給邢山解釋,“第一,我雖然不太懂陣法,但我喜歡的人正好是陣法宗師,你這四個陣法,她昨天就告訴過我該怎麼走了;第二,就算沒了雷靈氣,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你——這不可能!”邢山目呲欲裂。
邢山精心佈置在這院子周圍掩蓋動靜、避人耳目的陣法,反而倒過來成了他自己給自己挖好的墓穴。
楚燚根本沒花什麼功夫就把邢山解決了。此人體內的魔氣非常少,倒像是剛剛開始有墮魔傾向的修真者,一般來講,不應該對魔門那麼忠誠。
將屍體隨手扔在原地,楚燚就繞過陣法直接去了院子靠後的屋內,他知道那個傀儡一直在等他。
“你將他當棋子用了。”楚燚肯定地說。
那看起來三十來歲、面色蒼白的女人披著一件外衣靠在床頭,朝楚燚微微一笑,“這三界所有人,可不都是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嗎?”
楚燚打量她的模樣,神識肆無忌憚地覆蓋過去,從傀儡的真元溯源而去,“你是誰?”
“你猜。”女人帶著兩分調皮道。
楚燚哪有心思跟她玩你猜我猜,擰了擰眉就無所謂地展開眉心,真元化作一柄銳利長劍穿透了她的丹田,“想來你就藏在魔門,沒什麼好猜的。”
大約是因為傀儡體質特殊,女人被刺穿丹田也沒有立刻死去,而是面色如常地抬頭看著楚燚手中的花,歪了一下頭,“那花真好看,你是要送給她嗎?”
楚燚沒說話。
事實上只這一句問話,已經夠他將面前這人的真實身份範圍縮小了許多。
“我可真想見見她……”女人低低嘆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