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雲淑的話,弘曆下了朝直往儲秀宮而來。
揮退了眾人,弘曆坐在榻邊問道:“雲兒,可是出了什麼事?”弘曆十分了解自家夫人,白日裡沒有什麼重要的事,雲淑是絕不會勞師動眾把自己叫來儲秀宮的。
“慶嬪那兒,皇上可有什麼發現?”雲淑沒有回答弘曆的問題,反而先問了慶嬪的事。
弘曆皺眉,他原不想拿這些事打擾雲淑休養,雖然已是下了封口令,可卻忘記了墨梅的本事了,“雲兒何須為他人勞神,如今最重要的是照顧好你自己和孩子。”
抬手阻止了弘曆接下來的話,雲淑把自己靠在弘曆的懷裡,道:“弘曆,許是我多心了,可我最近總有些不安,覺得近來定會出什麼事。”
把手緊緊地摟在雲淑的肩頭,弘曆想到之前針對雲淑的傳聞,再聯想到慶嬪之事,雖然兩者並沒有什麼關聯,可他卻越想越不安,似乎是從雲淑有孕開始,自己與雲淑的身後就有一雙看不見的黑手,在籌謀著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不過……看著面色蒼白的雲淑,弘曆安撫道:“雲兒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安心養胎,外面的事都交給我。”
第154章
“這就是你說的那顆奇石?”穎嬪問道。
“是的,娘娘;要不是奴婢與啟祥宮的秋雲是同鄉至交;也不會知道啟祥宮裡藏著這樣的寶貝呢。”弄蝶聽著穎嬪的語氣,知道自己這次的事是辦對了;以後那引香就別想撼動自己娘娘面前第一得意人的位置。
聽到弄蝶提到啟祥宮;穎嬪略有不愉;畢竟宮裡沒有不透風的牆,慶嬪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自然大家都好奇的很;不過都被皇上壓下了;只是聽說邪門的很;雖然穎嬪對手上的藍色寶石很是見獵心喜;可也不想沾上什麼晦氣。
“娘娘請放心,奴婢已打聽過了,這條項鍊是內務府新進的,原是要送往儲秀宮的,陸家在裡面使了力才到了啟祥宮,但也從未被使用過。”弄蝶作為穎嬪的心腹,自然對主子的習慣十分了解,此時見穎嬪面色不愉,在肚子裡打個滾,也大約明瞭了。
穎嬪點點頭,想來是慶嬪那賤人沒那個福分用上。要說穎嬪與慶嬪有什麼深仇大恨,那倒是沒有的,只是穎嬪乃蒙古貴女,自是比不得身為漢人的慶嬪柔美,兩人進宮時間差不多,所受寵愛卻是不同,再說穎嬪平素就看不上漢女的做派,自然就慢慢交惡下來。
“真有額娘說的那般神奇?”穎嬪撥弄著手裡的藍色寶石,對於自家額娘完顏氏遞來的話,還是有所懷疑,倒不是不信任她完顏氏,只是怕完顏氏被人矇蔽了。
“福晉已派人查探過了,雖不知這種奇石是從哪裡流出,但得了它的人都先後有了身孕。”弄蝶把完顏氏的交代一一道出,“福晉說了,只要娘娘時刻帶著它,必會心想事成的。”
類似的事情不僅出現的皇宮裡,在大清的各處都時有發生,因為是後宅裡的動作,並未引起過多的波瀾。
轉眼,已過了三月。
雲淑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逼仄的天空,太陽被厚厚的雲層遮掩,就連園中的草木都沒了精神。宮裡近來人心惶惶,自從慶嬪過世後,各種傳聞喧囂塵上,民間亦是怪事不斷,可謂是民心慌慌。雲淑摸了摸已顯懷的肚子,心沒來由地揪了一下。
“娘娘,今兒個天氣陰沉,莫要在視窗待著了,”墨梅看到自家主子清減的身形,止不住地擔憂,就是當初懷著雙胎也未如現今這般,“要是吹著風了,容嬤嬤又要念叨奴婢不盡心了,您就可憐可憐奴婢吧。”說話間上前,小心地扶著雲淑往床榻走去。
“容嬤嬤何去了?”雲淑對於儲秀宮裡草木皆兵的狀態也很無奈,只不過她這次懷孕與前兩次不同,不僅修為受到了限制,就連神識也輕易使用不得,整個人瞧著不似以往康健,讓弘曆和儲秀宮裡的人都擔憂不已。
“嬤嬤去小廚了,說是怕他們笨手笨腳熬壞了主子的湯藥,只有親自看著才放心。”墨梅回道。
“奴才給主子娘娘請安,娘娘福壽安康。”
雲淑見來人是弘曆身邊的小喜子,不免一愣,叫起了後問道:“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
“皇上今日政務繁忙,不能陪著娘娘用膳,遂讓奴才前來告知娘娘,免得餓著了娘娘與小阿哥。”小喜子雖然在不及高無庸伺候弘曆的時間長,但因著是粘幹處的人,也頗得重用,此番前來自不是隻為弘曆傳句話這般簡單。偷偷給墨梅遞了個眼色,見其領會,就離開了儲秀宮。
墨梅暗自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