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心中一陣暗喜。果不其然;這世間又有幾個人能逃脫出自己的魅力;更何況這乾隆帝可是最喜漁色的,喜歡的可是揚州瘦馬型的女子,你烏拉那拉·雲淑再美又如何?不是他喜歡的型別,早晚也是色衰而愛弛!
抹下最後一個音色,雅彤得意的看了雲淑一眼,那意味盡在不言中。
雲淑卻不以為意的打量了她一眼,抬眼瞪了瞪弘曆,然後道:“側福晉的琴聲果然不同凡響,想來那碩王也是個有福的了。”
弘曆則是一聲也不出,他可是深知當兩個女人較量的時候,作為男人最好還是置身事外,要不然那戰火可指不定燒到自己的身上,只是這手上卻趁著他人看不清,而肆意的吃起了嫩豆腐。
“本宮有些乏了,雖說是側福晉一片心意,但本宮也不能讓你疏忽了碩王府上的事宜,側福晉這就出宮去吧,你的心意本宮是領下了。”雲淑淡淡的道。
“既然皇后乏了,那朕就陪你到後殿去歇息會兒,這宮務也不急於一時,要是累著了可不好,”冷漠的看了雅彤一眼,“碩王側福晉且回吧,這儲秀宮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今日不過是看在皇額孃的面上,下一次未得傳召,你出了慈寧宮,便直接出宮,莫要再到皇后這兒來了。”
“奴才遵旨!”說話間這雅彤還淚光盈盈的看著弘曆,眼中是說不出的情意纏綿,直把弘曆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果然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呢。”雲淑不鹹不淡的道。
聽到了雲淑的話,弘曆眼中一亮,心想難道是雲兒吃醋了?收起了面上的得色,道:“什麼美人?在我的眼裡可只有一人當得,只可惜任我百般殷勤,那人兒卻不領情呢!”說話間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雲淑,以期從她的臉上看出不一樣的神采。
斂下了眼眸,雲淑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她自是知道弘曆的心意,但是兩人之間的鴻溝卻也難以跨越,“弘曆……”
看到那燦若晨星的眼中有了自己的身影,弘曆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現在已是不錯了,自己可是有一輩子的時間去讓雲兒明白自己的心意,說不做,時間總是能證明一切的。把人兒攬在了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額頭,靜謐的空間裡,只剩下兩人交融的呼吸和心跳聲。
此時,潭柘寺。
“可是到了潭柘寺?”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無心看風景的雪如靜靜的躺在了軟榻上,眼裡說不出的悲傷。若是個纖纖美人,倒是能叫人多憐惜上幾分,只可惜現在的雪如不僅年華不再,就連當年的風情也未留下一分。
“回福晉的話,還未到呢,只不過是有隻小貓小狗擋著道了,倒是讓福晉您驚著了。”秦嬤嬤出去看了看,又回來稟告道。
“什麼人竟敢攔著本福晉的道了,”雪如冷哼了一聲,“膽子可是大得很。”
剛想下去瞧個究竟,只聽見——“你們這是做什麼,若是傷著了我們白姨娘,到時候要你們好看!”
“一個小小的姨娘就敢在碩王府面前撒野,本福晉倒也是見識到了。”自從知曉假貝勒皓禎過世了以後,雪如的脾氣就不是很好,現在好不容易能夠出府為自己的女兒祈個福,卻又遇上了這事兒,怎叫她不惱火。拉開簾子便走了下來,只見一個妙齡女子,身著了白色的衣衫,頭上抿著一朵粉色的海棠花,沒什麼特別的修飾,不過那衣衫的緞子還是不錯的錦緞,不是一般人家能夠用得起的。
乍一看到眼前的女子,雪如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念頭,使得她不得不仔細瞧了瞧眼前女子的樣貌。小巧的鵝蛋臉,半含煙雨的杏眸,菱形的小嘴嬌豔欲滴,只是這臉色略顯得蒼白了些,不過確實是個美貌的。只是為何自己會覺得如此的面熟?雪如的心中有些不解。
低下頭感受到雪如的目光,白吟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心中恨意滔天,生怕自己一個不慎就按捺不住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那千尋萬找的好額娘,竟然是眼前這個害得自己不得不委身與那福爾康的碩王福晉。原本是那金枝玉葉,如今卻成了萬人唾棄的歌女,只得昧著自己的心,服侍著那個令人作嘔的福家大少爺。
“秦嬤嬤,你看那女子是不是有些眼熟啊?”雪如問道。
如此一來秦嬤嬤倒是真的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其實第一眼她就認了出了,那擋著路的,不是別人,正是那迷惑了皓禎貝勒的白吟霜,只是如今瞧起來,不知為何,卻把她與當年的福晉混在了一起,那眉眼、那通身的氣派,端的是年輕時的雪如不假。
當初在處置這白吟霜時,自己便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卻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