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一些了,”老太太沉下臉,“真沒想到那端親王倒是個大膽的,竟然感就這麼欺瞞皇帝,要不是這次荊州的那些事,恐怕等到哀家作了古,也不會知曉這般欺上瞞下之事!”
“小世子真的是哈宜呼的孩子?”奇嘉有些不敢置信,“那……”把目光看向一旁的新月,既然克善是自己妹妹的孩子,那麼這個所謂的嫡女是誰?
“這個新月說了她的生母是叫什麼來著的?”太后看向了桂嬤嬤,似乎是在回想著什麼。
“回太后的話,那個賤婢叫做溪婼!”桂嬤嬤識情知趣的立馬說到。
奇嘉的面上變了變,就連他身邊的索淖洛氏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弘曆瞧見了,微微一笑,“看來你們對這個什麼婼的,很瞭解麼,要不然也不會都過了這麼些年了,也還記得這麼清楚。”
“回皇上的話,這個溪婼相公他想必是最為了解的,奴才也就不多話了。”索淖洛氏話語裡流露出一股子酸味,低頭狠狠瞪了奇嘉一眼。
一旁的奇嘉老臉一紅,自己當年那麼一點子破事,都被這婆娘唸叨了這麼些年了,今天到了宮裡來,還不忘指摘上他兩句,可不是丟臉丟到了聖上面前了,“回皇上的話,這溪婼原本是奴才書房裡侍候的丫鬟,在奴才的妹妹出嫁時,因著她還算機靈,就把她當做了哈宜呼的陪嫁……”
其實當年的事情也是清楚的很,這個溪婼是個有野心的,一心想要爬上鈕祜祿府裡大少爺的床,偏偏奇嘉的夫人是個厲害的,沒能讓她得逞,還趁著自家大姑子出嫁,把她歸到陪嫁裡面,想把她打發的遠遠的,誰知道這麼一來倒是真的稱了她的願了,在端王府裡因著端王寵愛,生生的把原本不知世事的大小姐哈宜呼打壓在泥沼裡。
不過這個端親王也是個糊塗的,就這麼做著這欺上瞞下的事情,就不怕被天家知道了,闖出大禍來。
“都是奴才的錯,要不是奴才識人不清,也不會害了哈宜呼。”看著克善那酷似自家妹妹的臉龐,心裡有著隱隱的辛酸,還記得年幼時她顫顫巍巍的跟在自己的身後‘哥哥、哥哥’的叫著,一晃這麼些年過去了,原以為她在端王府做著福晉一定是過得不差的,可是現在突然知道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怎麼能叫自己不心疼。
“這能怪你什麼?”太后抬手揮了揮,“都是那些個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奴才做的亂,只是可憐哈宜呼那丫頭,當年還是如花般嬌豔的年紀,才過了這麼些年,就已經不堪受辱去了,真是作孽!”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溪婼的身份,到成了真的了,太后深覺得自己是料事如神。
拍了拍身旁克善的手,慈愛的說到:“孩子,和你舅舅、舅媽到一旁的偏殿裡去敘敘舊,對於那起子人,你就放心,哀家和皇上都會為你和哈宜呼做主的,”看著莫名悲慼的克善,太后覺得這真是個孝順的孩子。
“奴才告退!”桂嬤嬤領著三人到了一旁的偏殿裡頭去說說話。
太后冷眼看著跪在一旁的新月,愈發的不喜,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這慈寧宮出了什麼事了呢!老太太的臉上絲毫不見方才對新月的和顏悅色,那滿眼的心疼似乎是從來沒存在過一般。
“皇帝,還有些事哀家還沒能來得及和你說,”老太太喝了口茶,頓了頓,“這新月昨夜與那他他拉·努達海行了那苟且之事,哀家見著她就覺得噁心的很,皇帝,你看該怎麼處置這些個事?”
“全憑皇額娘做主!”弘曆可不願意浪費心思在這些人身上,自己都好些日子沒能見到雲兒了,真可謂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念的緊。
聽了弘曆的答覆,老太太是眉開眼笑,她就知道只要皇后不在皇帝的身邊,這兒子就是個孝順的,偏偏迷那個皇后迷得不行,有時候就連自己這個額娘都不放在眼睛了,真真可惡,要是那皇后是鈕祜祿家的該有多好,太后在心裡無端的想著。
“哀家,瞧著既然這新月與那努達海成就了好事,那就將新月賜婚給他吧,”說到這邊太后停了一下,瞥了一眼新月,見到她眼裡的得色,自己怎麼會不清楚她心裡的打算,想要拿捏著身份在他他拉家作威作福,也要看哀家給不給你這個福分。
“端親王剛逝,原本是不該這麼早給指婚的,不過前些日子新月格格因為思念親人成疾,沒能熬過去,臨終前哀求了哀家和皇帝,要讓她的丫鬟僭月給了曾經救過她性命的他他拉·努達海為妾,哀家和皇上,憐惜於她,便也答應了下來。”太后看了一眼驚住了的新月一字一句的說到。
“柳嬤嬤還不快些把人給我送到他他拉家去,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