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法子了!”
“什麼法子?”許紹清見姚善寶眼睛冒光,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見她話也不說清楚直接掉頭就往許府的方向跑去,他跺了跺腳,急著追著過去,“姚小妹!到底什麼法子你說清楚啊!喂!”
姚善寶一路瘋跑回了許府,一頭栽進自己房間裡就瞎搗鼓起來,跟只小耗子似的,撅著屁股一直在翻找什麼東西。許紹清跟蕭皓容很快也追了過來,見她在屋子裡一陣搗鼓,都微微皺起眉來。
蕭皓容走到她身邊,微微彎腰,見她拿著什麼假的八字鬍,還有一個白色的假頭套,等等等等,也不知道她到底打算做什麼。
姚善寶搗鼓完了,一回頭見兩個大男人不聲不響地盯著自己看,她嚇死了,拍了拍胸脯說:“許公子,你不是說許夫人跟漢王妃沒有什麼來往麼?我現在便給她一個來往的機會!”她一邊說,一邊將假鬍鬚貼在下巴上,然後黏了假眉毛戴了假頭套,又對著鏡子給自己上了點妝,覺得妥當之後,回頭望著蕭皓容跟許紹清兩人。
這套東西是當初從珍娘那邊拿來的,珍娘怕易容術會堅持不了多久,便給姚善寶這套東西,便於她日後行走江湖時作為妝扮用的。
蕭皓容咂舌,搖頭道:“三妹,這樣一看,還真是認不出你來了。”
“那又如何?”許紹清說,“總之你要去找我母親幫忙你去吧,我是不會去的!你是不知道,我若是求母親這麼一件大事,母親還不得即刻命我答應娶安表妹!自從那天安表妹吐了血,這些日子她都一直盯著我,叫我日日去看安表妹。”
姚善寶一邊低頭扯了扯衣裳,一邊聽著許紹清的話,說道:“安小姐一顆心都撲在你身上,你不喜歡她就跟她明說好了,何必裝模作樣的?你現在給她的希望越大,將來她的失望就會越大,何苦呢?”
許紹清沉沉嘆了口氣,耷拉著腦袋瓜子說:“姚小妹,你是不知道,我跟安表妹算是一起長大的,小的時候什麼都不懂,也戲言說將來也娶她為妻。可是那個時候的話怎能當真啊?我是真的將她當做我妹妹的,你說,我怎麼能夠娶我的妹妹呢?要不是怕安表妹傷心再傷了身子,這些日子我早溜出去玩了。”
旁邊蕭皓容對安落梅跟許紹清的事情倒是不怎麼感興趣,他現在一心想找到卓青文,見姚善寶差不多妝扮好了,便道:“三妹,既然許公子不願意去求許夫人,我們便也就不難為他了。這樣吧,請許夫人帶你去漢王府這件事便交給我,我有辦法。”
蕭皓容說完,直接抬腿往外走去。
姚善寶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妝容有些不夠,便又拿著畫眉的筆對著鏡子好一陣搗鼓,將臉越化越慘。直到連一邊的許紹清都看不下去了,她方才滿意,丟下畫眉的筆就往外跑了。
正是正午時刻,太陽較烈,漢王府門口停了一輛馬車。
從馬車上下來一位穿戴齊整的中年婦人,中年婦人由一位丫鬟扶著,正蓮步款款往漢王府大門的方向去。中年貴婦身後還跟著一位小個子的老人,老人花白鬍子,小身子板,臉上面板較黑,倒是那雙眼睛亮得很。
中年婦人才將走至王府別院門口,便被守門的人攔住,問道:“什麼人?”
那兩位守門人見眼前這位婦人穿戴齊整,所乘的馬車也寬敞豪華,到底是顧及著幾分面子的。
許夫人笑著道:“家夫是祁州知州,民婦想來拜訪王妃娘娘,還請通報一聲。”
聽得說是許知州夫人,守門的兩人對望一眼,猶豫了片刻說:“既然是許夫人,便請進吧。”
“有勞了……”許夫人很是禮貌客氣的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蓮步往王府裡走去。
已經化妝成矮個子老大夫模樣的姚善寶,自然緊緊跟在許夫人身後。
相比於許府,漢王府的宅子更為靜謐一些,院子裡除了種植一些花花草草外,還種植了不少大樹。而且這些大樹瞧起來,有些歷史了。姚善寶一邊左右轉頭望,一邊腳下也加快了步子。
到了王府內院,自然有府裡的婆婆領著,可能因為王府只有王妃跟漢王世子兩位主子的緣故,府內倒是顯得清幽許多。
許夫人被婆子領到了前廳,姚善寶也想跟著進去,卻被王府管事嬤嬤攔住了。
“許夫人,只您一人能進去,他不能。”那管事嬤嬤肅著一張臉,跟別人欠她八百里銀子似的,“你外面等著吧……”
姚善寶趕忙解釋道:“我是來……”卻被許夫人使了個眼色,打斷道,“你就先在外面候著,待王妃娘娘傳你,你再進去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