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聲道:“只是染了少許寒氣,喝點藥,明日便能好。不過……”他看了一眼雲若右臂上纏著的白色紗布,眼神複雜,“你手上的傷,怕是要養些時日。”
雲若雖氣他未曾帶上小梧,卻也不是不講理之人,他與她只是萍水相逢,非親非故,他肯衝進火海救她已是不易,她又有何身份要求那麼多呢。想到這,心中的悶氣頓時消散了不少,順從的喝下了藥。
“你是大夫?”雲若垂著眼簾,看不到情緒,擦了擦嘴角,開口問道。
他身上有著好聞的藥香味,剛剛扶她起來的時候,狀似無意的摸上她的脈搏,道出風寒明日便好之言,足以見得這人不是大夫也是個常跟藥草接觸的人。
他看起來十分的正常,自然不可能是個藥罐子,所以她猜測他是名大夫。
“嗯。”他放下碗,扶穩了雲若,淡淡的道:“起來吃些東西可好?”
雲若靠在他的胸口,他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帶著胸膛微微震動,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日的情形還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那噁心的屍體焦臭味道,小梧身上的血腥味,木材燒焦的煙燻味還充斥在她的心頭,她怎吃得下去。
沒有了小梧,沒有了小桐,沒有了家的她,今後該如何生活。
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若她不再是乞丐了,她會怎麼樣。
如今,她的家被人燒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屬於她的乞丐生活已經不在了,她已什麼也不是,只是個無家可歸,無親可靠的人。
“你會收留我嗎?”
雲若靠在他溫暖的身上,貪婪的汲取著她身上的溫暖,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喃喃的開口,眼裡是祈求,是疑問,是期盼,是希望;她已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了。只知道她就是這麼直白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