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半夏加緊了腳下的步伐,生怕去遲了自家小姐的名譽掃地。
相比之下,雲若可就淡定許多,至少她從未考慮過自個名聲的問題,只是瞧著駙馬那別有深意的一眼,似乎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意味,也因著心底那一抹熟悉之感,瞧著他軟轎一點一點的離開自己的視線,雲若腳好像不聽使喚似的追了上去,以至於出現如今這樣的場面。
四駙馬慵懶的躺在軟轎上,一臉審視的望著跑得滿頭大汗,彎腰立在他軟轎旁,旁若無人的大口喘著氣的雲若,抬著軟轎的轎伕紛紛以一種異樣的目光望著雲若,卻因駙馬不曾叫走,不敢動,氣氛一時之間好像被冰雪封住一般,僵持著。
良久,駙馬才緩緩的開口,話中說不出的疏離與冷漠,“你如此追我,可是有什麼事?”
雲若又喘了幾口氣,這才抬起頭,一雙眸子認真的打量眼前的人,剛剛她不過是隔著一段距離來看他,便覺得他威嚴冷漠,不近人情,渾身都有種生人勿進的感覺,可如今走近一看,卻完全是另一副模樣,他面板麥色,鼻樑高挑,額頭很高,面寬嘴薄,本該是涼薄威嚴的相貌,卻有著一雙帶著淡淡憂傷的琥珀色眸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隱忍,對,就是隱忍,那種經歷滄桑卻雲淡風輕的隱忍,那種明明才能出眾卻無地施展的失志,那種心裡藏著事卻不願流露的大智若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