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門的小錦,看到了小娥臉上的驚恐,正欲翻身,就見小娥迅速起身,大叫:“不要!”隨即,抓了雜物房的一條壞長凳掃向走過來的那人。
“殺人了!”小娥大叫。
小錦跳起身,看到了拿刀的滿哥。
他正抓住小娥掃過來的長凳,要拿刀砍小娥。
小錦隨手摸到長條狀的東西,用力舉起,揮向滿哥頭上。
“砰”的一聲,滿哥倒在了地上。
“嗬嗬嗬。”小娥和小錦喘著粗氣,驚魂未定。
小錦一屁股坐到地上,平息了氣息,說道:“這滿哥發什麼神經,竟然要殺人?”
等了一會,也沒等到小娥的回應,小錦抬頭一看,就見小娥在昏暗的光線下捂著手。
“你怎麼了?”小錦大驚。
拉過小娥的手,沾染上了滿手的黏溼。
“你受傷了?”小錦驚叫。
小娥輕聲說道:“剛剛被滿哥手上的刀劃了手。”
小錦連忙拉著小娥到門口,藉著外面的光亮,用刀裂中衣的衣襬,然後扯下,將她的手包了起來。
幸好只是劃傷,傷口不深。
小錦鬆了口氣。
“你包紮的真好。”小娥讚道。
“那當然,我在學校裡學過急救,這點小傷難不倒我。”小錦得意地說道。
小娥想問學校是什麼,但此時不是聊天的時候,她們得先解決滿哥的事。
“怎麼樣?滿哥死了嗎?”小娥、小錦走到滿哥身邊,踢了踢他,未見反應,小娥有些緊張。
小錦探身上前,探了探滿哥的鼻息,呼吸平穩,應該沒死。
“沒死,還有氣,應該是被我打昏了。”小錦道。
小娥鬆了口氣。
“這豬頭,為什麼那麼恨我們,半夜都要起來殺我們,我懷疑小錦落水和他有關。”小錦取出放在腰間的小鈴鐺,將自己的推想告訴了小娥。
小娥拿著鈴鐺和滿哥手上的一比較,還真是一樣。
“難道真是滿哥害死了小錦?”小娥又驚又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問問不就知道了。”小錦盯著滿哥那趴在地上如一坨肥肉一樣的身子,幽幽說道。
小錦奇怪的目光和冷冷的語調讓小娥嚇了一跳。
小錦繼續說道:“就讓我們教訓教訓這個心如蛇蠍的黑豬頭。”
一勺冷水澆到了滿哥的頭上。
“這是哪?好臭,好臭。”滿哥驚醒,頓覺不對,只覺入鼻的都是臭味,自己的身子好像浸在了水中,但扭了扭,臭味更甚了。
“怎麼樣?豬頭,喜歡這裡麼?”小錦站在門外衝著他笑。
此時,天已經微微亮了,雖然光線依然昏暗,但要看清楚對方已經非常容易。
滿哥終於知道自己是被扔在了茅廁的糞缸裡。
古人的茅廁沒有現代化的排汙設施,大戶人家會有單獨的茅廁,有尿桶、馬桶什麼的,一般的人家就只是在地上挖個坑,架上兩塊能踩腳的板子,算是解決大號的地方了。
八姑家還算講究,將半個破缸圍在糞坑上,然後在破缸上撲上木板,比一般的人家稍好些。
小錦第一次用這種廁所,那是顫顫巍巍,生怕掉了下去。而凌晨看著滿哥,她也是靈機一動,想到將滿哥放在糞缸裡,為小錦報仇。殺人她不敢,但是折磨人她可有得是點子。只是搬動滿哥這個肥豬費了她和小娥不少的力氣,最後還是用繩子綁著他,然後像縴夫拉縴一般使了吃奶的力氣才將滿哥弄進茅廁,拆了木板,將他浸了下去。然後忍著惡臭將他的雙手分別綁在了支撐茅廁的兩根柱子上。
所幸的是,八姑似乎睡得很沉,沒有被這邊的響動驚醒,而八叔似乎根本就沒回來。
“放開我!”滿哥大叫,但很快就被嗆鼻的惡臭燻得一陣乾嘔。
小錦和小娥也受不得這臭,離他遠遠的。
“放你?你竟然敢來殺姐,姐可不是好惹的,姐今個就讓你這個豬頭變成米田共。當然,要放你也可以,你先說是不是你害我掉進水缸的?”小錦質問道。
滿哥搖晃著身體,掙扎著想要爬出來,卻因為攪動,讓無法容忍的臭氣更加濃烈了。
滿哥燻得嘔吐不止,大概將隔夜飯都吐出來,那樣子看得小錦、小娥都覺得反胃。
“快說,不然我就將那桶尿澆你頭上。”小錦威脅道。
滿哥被粥燙了的傷還紅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