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一切都過去了。孩兒還得為碧雪、碧雲、豐兒著想。”
“那就好,那就好。”沈老爺喃喃道。
“只是孩兒也希望父親能答應孩兒一個請求。”
“你說。”
“把嚴氏遷回沈家宗祠吧。”沈遠道。
沈老爺愣了愣。想了一會才幽幽說道:“以後這個家就是你和你哥掌管了,這些事你們定吧,只要不鬧出事來就成。”
沈遠知道這是父親變相的同意了,他只是擔心姚桂蘭不同意。
“多謝父親,大嫂那邊我想哥哥會安撫好的。”沈遠欣喜說道,嚴氏能夠回到沈家宗祠,那對哥哥是一種安慰,對自己也算是一份救贖吧。
就這樣,這個大年夜,在吵吵鬧鬧、哭哭啼啼中過去了。
當天際的第一縷晨光出現時。小娥、小錦、鳳槃抱著熟睡中的正陽終於坐上了回去的馬車。
自沈田氏死後,沈家本就是一觸即發的炸藥,昨個過年,終於點了引子,卻不想是個啞炮。這才是好的,若是個高山炮,炸得周邊眾人都遍體鱗傷,那才是糟糕呢。小錦一想起昨個那雙爪朝天,渾身僵硬的點頦,心裡頭就一陣陣的發悸。
“昨個倒虧得你當機立斷,要不然。還不定會出什麼大事呢。沈二爺早已知道了田氏的死因,卻不肯早早講明,壓著得了病。沈老爺又是個藏事的,即便說明了,也不肯說出真相,幸好你靈機一動同依土過去。這才將這事都給講明白了。我瞧那沈碧雪在我們走時,臉色和緩,氣焰似乎已經被壓下去了呢?”小娥一邊揉著有些發脹的腦袋,一邊說著昨個的事。
“姐姐不是常說我衝動壞事嗎?”小錦道。
“昨個你算不得衝動,反而是見機行事。當機立斷。”小娥讚道。
“呵呵,姐姐還真是才思敏捷,正反都是你說的。”小錦也不知是高興還是疲倦,語調有些漫不經心。
小娥笑道:“贊你倒是不對了。你要是困了,就快歇會,今個是年初一,我們還得準備這幾天的禮呢。”
小錦點點頭,歪著腦袋閉目小睡。
鳳槃和小娥也閉上眼睛養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下,小錦聽見了沈家下人輕輕地叩著車門,低聲道:“公子、小姐,到了。”
小錦猛地睜眼,推了推小娥,又喚醒鳳槃,躬身走到車門前,應道:“這就下了。”
車門開啟,小娥、小錦、鳳槃、正陽下了車,鳳槃給了跟車的下人幾個大錢,這才轉身進了屋。
誰知,一進屋便覺不對勁。
雖說屋子裡只有春梅和小桃兩個人,靜悄悄的實屬正常,但是若說這大白天還點著燈籠,那就是反常了。
小錦飛快地奔到小桃房間裡,就見房門大開,裡頭桌子、椅子東倒西歪,床幔也被扯在了地上,可見當時打鬥有多麼激烈。
“春梅,春梅。”小錦想到了什麼,心驚肉跳地往春梅房中去了。
“你抱著正陽回房,我去看看。”緊跟著過來的鳳槃也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叮囑小娥照顧好正陽,自個兒也隨著小錦跑去檢視。
春梅倒在屋子裡,頭上的鮮血已經凝固,幾縷頭髮結在血痂上,臉色發青,分外嚇人。
“春梅嬸!”小錦驚呼一聲,撲上前去檢視。
鳳槃探了探鼻息,說道:“還有氣。”他抱起春梅,將她抱上了床。
幸好屋子裡點著暖爐,要不然整晚下來,春梅沒被打死也被凍死了。
“我去請郎中。”小錦說著就要出門。
“別去了,今個是初一,天又剛亮,哪有藥堂開門。我看過了,春梅嬸應該沒什麼大事,你去把家裡的金瘡藥拿來,再取些布來,我給她包紮一下。”鳳槃對處理這樣的傷口還是很有經驗的。
小錦照做了。
取來鳳槃要的東西,小錦打了水,為春梅嬸擦淨了臉,金瘡藥倒在了傷口上,春梅嬸竟然呻吟了一聲。
“春梅嬸!春梅嬸!”小錦輕聲低喚。
“來,幫忙扶起她。”鳳槃道。他得為春梅包紮傷口。
小錦費力地扶起春梅,鳳槃快速地將她的頭包紮了一番。
“怎麼樣了?”安撫好正陽的小娥趕過來。
“春梅嬸受了傷,但無大礙,等醒來再問問昨晚出了什麼事。”鳳槃安慰小娥道。
看著被鮮血染紅的水,小娥有些心驚肉跳地問道:“小桃會不會……”
“應該不會,看樣子,昨個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