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華叔很感動,兩家的關係也才沒有因為結親不成而有所變化。
“小娥、小錦,以後爺不帶那寡婦娘們了,只要她坐車,沒一次不出點事的。晦氣。”華叔趕著車說道。那香寡婦還說小錦晦氣,他還覺得這寡婦不守婦道,晦氣呢。
“呵呵,爺,您做您的生意,不必因為我們就拒載。”小娥笑著說道,拒載這詞還是她從小錦那學來的呢。
“也不是因為你們,爺就覺得那寡婦娘們不守婦道,髒了我的車。”華叔解釋。
小娥便不再做聲了,她也不待見那寡婦。
到了鎮上,和往常一樣,與華叔說好了等候的地點,小娥、小錦帶著鳳槃便去了她們的攤位那賣花了。
這攤位是每月交了租子租來的,所以不會有人佔了。
“賣花了,賣花了,好看的通草花,大花一文一朵,中花一文兩朵,小花一文錢三朵。”一擺好花,小錦便吆喝開來。
瞬間,便有一兩個老主顧過來買花。
鳳槃站在一邊看著,忽然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抬眼看去,就見對面有個老頭陰沉沉地盯著他們瞧。看了一會,便摸著鬍子走了。
鳳槃垂下眼簾,覺得有些不安,卻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夏日裡日頭毒,到了晌午,基本上圩日上的客人就沒幾個了。小娥、小錦也準備收攤回家。
鳳槃在一邊幫著忙,忽然就見兩個婦人衝著這邊走來,來了後便將一件藕色襯衣摔在了攤子上。
“咋了?這是?”小娥不解。
“咋了,你們給我瞧瞧,這可是我新做的衣裳,我穿了還不到一天,就被弄成這樣了。”那婦人大聲嚷道。
小娥拿起衣服看了看,藕色的襯衣領口沾滿了藍色的燃料,肩膀處也星星點點的灑了一些。
“這是?”小娥心一沉,難道是花褪色了。
“你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就是你們的花造的孽。昨個在外頭忽然下了雨,我沒帶傘,跑著回家,一到家我男人就看到我這衣服被弄成了這樣。這衣服可花了我不少的錢,你們賣得是什麼花。咋會這樣?”那婦人越讓越大聲,讓原本都有些睏乏的人們都來了精神,一個個圍過來看熱鬧。
“怪不得賣得這麼便宜呢。原來這染料有問題。”陪著過來的婦人斜著眼,沒好氣地說道。
“這位大姐。您別急,我們也是頭一次遇見這事。”小娥慢慢冷靜下來。
“頭一次?你是想說我訛你不是?我就不信了,你們每天賣出去那麼些個花,就沒遇到過這事。恐怕是早就有人發現了,只是這一文兩文的,沒想和你們計較,這才算了。若是光著花掉點色。我也就算了,可這毀了我的衣裳,可不行。”
“那大姐,你說吧。要賠多少。”小娥不想和她爭執,這花會不會掉色回去試試就知道了,何必在這裡做這口舌之爭。
“二兩銀子。”婦人道。
人群中有人倒吸了口氣,二兩,這婦人是獅子大張口了吧。
“二兩?大姐。你怎麼不去搶?”小錦冷笑。
“你這丫頭,說啥呢,我可是正經人家,啥搶不搶的,這衣服可是蘇錦做的。貴著呢。”
小娥摸了摸衣服,這衣服明顯不是蘇錦,但她知道這婦人是擺明了要來訛錢,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姐,蘇錦很貴嗎?”小錦輕聲問道。
小娥沒有回答小錦的問題,對婦人說道:“大姐,既然是我們的花將你的衣服毀了,那我們自然是要賠的,只是你能不能將花還給我們,讓我們看看到底問題出在哪,也好改進改進,不再出這樣的事不是?”
婦人愣了愣,說道:“那爛花把我衣服弄成這樣了,我還能留著做什麼,早給我男人扔了。”
“大姐,那你怎麼就能說是我們的花弄得呢?”小娥問道。
婦人一聽,氣得大罵:“原來你們還是想說我訛你們啊。瞅瞅,瞅瞅,整個壽昌鎮就你們這裡賣這藍色的花,這大叔、大嬸、大妹子,你們可都看見了,我可沒訛她們,這壽昌鎮就她們家賣這藍色的花吧,就這我還能說假的不成?”婦人轉過身去,衝著人群尋找支援。
“那倒是,這壽昌只有她們賣藍花。”人群中有人附和。
“是,是隻有我們賣藍花,可這染料不是隻有我們家才有吧。”小錦說道。
“啥,小丫頭,你不會說我特地買了靛藍,弄髒了衣服來訛你們吧?就你們這種小攤,我有必要來訛你們嗎?”婦人氣得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