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竟唬住了後頭的三個匪徒,他們面面相覷,一時竟忘了上前。
小錦趁著他們晃神的功夫。扯過小娥就跑。
可惜女子終是跑不過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沒幾步便被他們抓住。
“臭丫頭,你敢踢老爺我!”朱老爺狠狠地扇了小錦兩巴掌。小錦能感到鼻子裡有股溫熱的液體留了出來。
“小錦!”小娥見著小錦被打出了血,心裡頭如被刀剜了一般的疼。
朱老爺卻如同狼見了血腥般,雙眼發出了異樣的光芒。如雪的肌膚、鮮紅的血液刺激了朱老爺的別樣情趣。
顧不上疼,朱老爺上前一把扯開了小錦的蘭花滾邊小襖,露出了裡頭的粉色錦衣。
“不要!不要!放開我妹妹!”小娥急得大哭,淒厲的慘叫在這片林子裡不住迴盪。
“美人兒,別急,等會就輪到你了!”朱老爺回過頭。那醜惡得讓人無法直視的面容露出了猥瑣的笑。
小娥心急如焚,肝腸寸斷,她想拼了命去救,卻沒了力氣。
小錦的雙手被一個匪徒禁錮著,雙腿被朱老爺壓在身下。難道今時今日她潘睿婕就要受這奇恥大辱了嗎?
杏眼瞪得溜圓,沒有哭喊,沒有告饒,她忽然揚唇而笑,笑得淒涼。
小錦此時已拿定主意,她是死也不會讓朱胖子侮辱了她,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上個墊背的。
猛地抬起頭,咬住了朱老爺的耳朵。
“嗷嗷!”朱老爺又開始殺豬般的嚎叫。
“前頭是何人?”忽然,一聲大喝傳來,小娥慌亂地瞥過頭去看到了一行五人,為首的身穿深褐色棉袍,照著石青色一字襟馬甲的男子讓小娥覺得似曾相識。但此時來不及細想,小娥放聲大喊救命。
穿著石青色一字襟馬甲的男子朝左前的一名瘦高個男子使了個眼色,這名男子便走上前去,邊走邊問:“你們想要幹什麼?”
小錦鬆了口,朱老爺捂著耳朵跳將起來。滿嘴的血腥味讓小錦忍不住乾嘔了兩聲。若不是這些人來的及時。她非得咬下朱老爺的耳朵不可。
“還不快放了這兩位姑娘!”瘦高個男子命令道。
“你是哪根蔥,哪根蒜!管得著大爺我的事!”朱老爺今個美色沒近成,倒受了傷,心裡頭正憋著一股子氣,又見有人來多管閒事,正好矛頭一轉,沒好氣地衝著瘦高個男子吼道。
其實他也不想想,若不是這些人出現,他的耳朵可就沒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欺侮良家婦女?”瘦高個男子看清了眼前的場景,見小錦滿臉是血,衣衫不整,小娥被鉗制住雙手,哭得是梨花帶雨,再看這三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和這個肥頭大耳的男子,瘦高個男子當即心裡就有了判斷。
“什麼良家婦女,這不過是我府上跑出去的丫鬟,你少管閒事。”朱老爺畢竟是生意場上混的,慣會看人,這會子見這幾人器宇不凡,看著就不似普通的人家,還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丫鬟?”瘦高個男子狐疑地看了看小娥、小錦。
“哦?你家的丫鬟還真是金貴,穿戴絲毫不比大戶人家的小姐們差。”身後的那位老爺走上前來了,聽了朱老爺的話,忍不住指了指小娥、小錦,說道:“蘇繡紡綢小襖、點翠嵌珍珠梅花簪子,這是一般人家丫鬟能穿的?”
朱老爺捂著耳朵,鼻子裡哼著疼,嘴上卻不得不答道:“我樂意給我家丫鬟穿好的,你管得著嗎?”
不等這位老爺說話,小娥哭著大喊:“這位俠士,救救我們,他們是匪徒,我們是蘇州正經人家的女兒啊!”
鉗制著小娥的匪徒不得不騰出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嗚嗚嗚嗚!”小娥奮力掙扎。
“放開這兩位姑娘!”這位老爺沒了耐心,怒喝一聲。
朱老爺色厲內荏地喊道:“你別管閒事,我和這兩位姑娘的恩怨豈是你能管的上的。”
“你們的恩怨我管不上,但是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就這樣欺侮兩位姑娘,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你罵誰呢!我聽你口音就不是本地人,要是再囉嗦兩句,當心我讓你出不了蘇州城。”朱老爺威脅的話聽在此人耳中只覺分外好笑。
“蘇州城何時變成你的了!”瘦高個的男人冷笑著。隨即一銀光而閃,鉗制著小娥的匪徒悶聲不吭的就倒在了地上。
小娥驚詫地回過頭去,駭然發現鉗制他的人已是雙目圓睜,已然沒了氣息。脖子上一道微不可見的傷口正汩汩地冒出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