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十拿九穩嗎?”
胡山福看了女兒一眼,嘆了口氣道:“唉。原本是十拿九穩的事,但是聽說胡秀才那鬼東西要回來了。他幾次考試都不中,這不,聽說要回鄉安身了。”
“這和您當村長有啥關係?他難道還會想回鄉當村長?”柳芽兒奇道。
“就他那臭酸樣,才不會想當什麼村長,但是,他和你爹一向不得勁,他要是回來一搗亂,還指不定出啥岔子呢。”胡山福道。雖然以前兩家人關係看似不錯,柳芽兒還到胡秀才家學過識字。但實際上因為利益的關係。兩家人是暗暗較著勁。
柳芽兒現在大了。哪會不知道兩家人這點事,她笑道:“爹,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怕啥?他胡秀才再厲害也不會想自己當村長。而村裡頭除了你適合當村長外,其他還真沒啥人能當了。”柳芽兒說到這,頓了頓,說到:“沈家倒是有能人,但我就不信他胡秀才若是推出個外姓人,我們胡氏這一脈能答應?”
胡山福想了想道:“事實確實是這樣,但我還是擔心。”
“爹是擔心他胡秀才推出一個不咋地,扶著他做傀儡?”柳芽兒問。
胡山福呵呵笑道:“要說腦子好使,柳芽兒。村裡頭還真沒幾個能比上你的。”
月牙兒見她爹又表揚了柳芽兒,不高興地扁扁嘴。她這個姐姐,長得漂亮,腦袋又活絡,平日裡。爹和娘確實偏愛她多一些,所以她心裡不給勁。
柳芽兒看看妹妹,知道這個妹妹心裡頭不高興了,不過她懶得理這些,再說道:“爹,你想想,他胡秀才想要當這個村的主,還不是也想賺點利麼?既然這樣,您就分他一杯羹,讓他有了甜頭不好?他要是找個人,既要費更大的力氣,也要花更多的錢,那吳知縣可是好打點的?”
胡山福放下酒杯,招呼柳芽兒坐過來,問道:“你說得有道理,他胡秀才不就是想要點利嗎?若是要打點好吳知縣可是要花不少的,何況他還得和潘家的馮叔槓上,到時候說不準得不償失呢。我們給他一點甜頭,他胡秀才那鬼東西腦袋瓜一轉,應該能拎得清。”
“嗯,爹,等胡秀才回來,我去試探試探。”柳芽兒道。
胡山福點頭同意。
陸家。
小錦一直在做小娥的工作。鳳槃卻因為不知道小娥為啥會這樣而不便吭聲。
“姐姐,你臉色不好,早些進屋去歇歇吧。”小錦看著小娥呆愣愣的樣子,心有不忍,但有些話又不好當著眾人的面說,便尋了個理由,拉著小娥進屋了。
關上房門,小錦說道:“姐,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只是這事若你不說,村長就得在獄中冤死。我們來到這烏雀村,村長待我們也算不錯了,即便他利益燻心,曾經禁漁,讓村裡的漁民斷了生計,但也罪不至死啊?”
小娥低泣道:“可是我實在是不忍去指認馮叔。”
“但你就忍心村長枉死?”
“我說了也沒用啊?吳知縣已被胡山福收買,他不是說我聽錯了,誤會了?”
“不,姐,我不是讓你去和吳知縣說,我是想讓你去和潘家說。”
“啥?”小娥大驚,抬起淚眼看著小錦。
“這事因潘家有內賊而起,這個內賊你我都清楚到底是誰。馮叔原本已經斷了和胡山福的交易,但忽然峰迴路轉,又再次幫助胡山福,我想他們之間肯定有了更大的利益關係。我們之前自作多情地認為胡山福要加害於我們,其實他的目的根本不是我們,是村長,或者說是村長的位置。”小錦說道。
“你說啥?你咋知道?”小娥不解。
“姐,下午在村長家那陣勢和早上吳知縣的相請,你還沒看出來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什麼潘家的大壯指認,胡山福的大義滅親都是一場戲。他們早就排演好了。胡山福借這場下毒,利用他哥擔心村莊出事的心,把事情引到了他安排好的路上去。阿旺伯是他收買的,估計也是他害死的,師婆什麼的,都是他收買好的,而我們是他利用的棋子。他知道我們可能會因為害怕而逃跑,所以正好做實了村長要加害我們的事實,接著他去報了官,讓吳知縣把我們送了回來,使得我們都不能說他的不好,因為只要我們說了,不明真相的人就會覺得我們是恩將仇報。胡山福一步步都算計好了,目的就是想要掌管這個村。”
“這麼多年了,他怎麼會想到謀算村長這個位置?”小娥還是覺得胡山福不該會這麼做,都這麼多年了,機會也不是隻有一次,為何要在這次弄這麼大的動靜,傷害好幾條人命,將他哥拉下馬呢?再說,費那麼大勁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