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容淺念毫不猶豫,想也不想,回答:“抽風,你一定是在抽風。”
然後,夏王蕭簡在風中抽了。
不解風情者,以容淺念為最。
皇家狩獵過後,已有數日,宮中依舊處處陰霾,慧帝心中鬱結,掃黃組又毫無音訊,慧帝心頭的大石頭一壓就是多日,終於,不堪負重。
這夜慧帝宿在紫荊殿,已是半夜三更時分,寂靜殿中,忽然傳出紫妃娘娘急切呼喊。
“皇上,皇上!”
“醒醒,你怎麼了?”
慧帝,夢而不醒,整個殿中,燭火大亮。
爾後,傳:“快,快宣御醫。”
後半夜,紫荊殿外,人來人往,步履急促。
此後,夜夜如此,連著數日,皇上難眠,就寢紫荊殿。
臨近天黑之際,御花園裡,腳步頻頻急促,掌燈的宮人在前,後面,是長信殿的侍人,以及太醫院的隨從。
“張公公,這又是哪位主子身體抱恙?”那侍從邊走邊問,“可是太子殿下的手?”
連著慧帝宣了幾天的御醫,宮中,太子燒傷是眾所周知,想必是太子就醫。
不料,長信殿的張公公搖頭,道:“是皇上。”
“皇上身體抱恙了?”
張公公環顧了一眼周遭,嘆氣,低聲道:“誒,從壽宴過後,宮中就頻頻是非,皇上已經連著幾日夜夜難眠,都宣了好些次御醫了,也不見好。”
確實,宣了好多次太醫,一批一批地換人。
“這麼嚴重。”
張公公一臉沉色,又道:“皇上這幾日宿在紫妃娘娘殿中,聽紫荊殿裡伺候的宮人說,皇上都咳了好幾回血了,這不,太醫院的人都被宣進了紫荊殿。”
那隨從沉思,問了句:“皇上這是怎麼了?”
無人應答,忽然,傳來女子的嗓音邪氣,她說:“嗯,這是要駕鶴西去。”
堂堂皇宮之中,這話說得好生張狂。
張公公當下便發作:“大膽!”
一聲厲斥,然,半天不見女子身影。
“不是駕鶴西去?”女子似乎糾結,“難道是病入膏肓。”
聲音了帶了笑,聽著像幸災樂禍。
詛咒聖上,死罪,誰這麼大膽?
“誰!?”
十幾個公公隨從立馬提著宮燈照過去。
燈下,有些昏暗,女子素白的衣裙沒有任何點綴,她抱著雙手,懶懶靠著樹邊,手裡擺弄了幾多朵御花園新引進的蘭花,笑容散漫。
這般邪氣的女子,除了容家的老九還有誰?可不就是近日來請旨入宮照顧歿王的歿王妃容淺念。
這就難怪了,這小祖宗還有什麼不敢的。
頓時,十幾個侍從跪地,都是面色惶恐:“見、見過歿王妃。”
最近皇宮便有傳聞。寧得罪帝君,也別惹容九半分。那場驚心動魄的狩獵才剛過,容家九小姐手段狠辣、本事了得、殺人不眨眼等各種傳聞便人盡皆知。
眼下,面對這惹不得的狠角,奈何再想跑路,也不敢動彈一分。
只見容家那妖孽笑得眸子眯成一條縫:“客氣客氣。”
地上跪的人凌亂了,容淺念也凌亂,立馬一改江湖味兒,伸手,抬起高傲的頭顱,說:“平身。”
客氣客氣?平身?
這人,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於是乎又是一陣凌亂,一股寂靜。
便在這時,不遠處有聲音傳來,張公公剛想起身相迎便被容家老九眼神給示意回去,嘴角全是壞笑。
前面亭榭裡,站著兩個雍容華貴的女人。
容淺念定睛一看,哦,是文皇后那個老妖婆,還有紫妃那個猜不透的主。
文皇后面帶笑:“天色已晚,妹妹這般行色匆匆,是要去哪?”
紫妃躬身行了個禮,回答:“近日來,皇上夜裡難眠,總是噩夢驚醒,臣妾擔憂皇上的身子,便想著去椒蘭殿討些安神的草藥。”
紫妃娘娘語氣溫婉,是個可人。
容淺念想著,這一定是個八面玲瓏的女子。
文皇后笑著,皮笑肉不笑,眼眸子刀刃似的,說:“妹妹有心了,難怪皇上寵著妹妹,這紫荊殿外的紅燈可是亮著好些天了。”
語氣很酸,後宮,大概也只有皇后一人能打翻一罈醋。
皇上寵愛紫妃,這是眾所周知,但是連著宿在紫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