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的角落。
霍衍重生的時候,這具身體剛滿六歲,那天狂風驟雨,當時的他飢寒交迫; 四處透風的牆壁; 單薄的被子; 若不是他重生回來; 那個小霍衍就會因此感染嚴重的風寒,纏綿病榻一個多月,那都是霍衍親身經歷過的,重生兩次; 他已經學會用最快速的方法改變自己的處境。
對於他來說; 那時候最要緊的就是收攏所有需要收攏的勢力; 好在珠珠降生的那一年,打探到她的訊息,至於寢宮的好與壞; 從來都不是他在意的。
在他模糊的透露出升龍衛的存在後,正德帝投鼠忌器,似的他在宮中的自由度高了很多; 不少人忌憚正德帝曖昧的態度,倒也不敢像以前那樣挑釁他。
寶珠跟著霍衍來到他的寢宮,自從十年前分封出去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裡面的擺設早就老舊不堪,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佈滿了蛛絲和灰塵。
貞華殿的宮人本來就少,哪裡還會有人來打掃這個廢棄的宮殿。
空蕩蕩的寢宮裡只有一張床,一個書櫃,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椅子的腿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少了一條,斜倒在地上。
糊窗戶的紙早就老化脫落,只留個窗架,不時漏風進來。
床上的被子已經積了灰,寶珠的手從床上略過,硬邦邦的棉花,原來,他小時候過得就是這種日子。
看到的總比聽到的更讓人心疼。
透過窗戶,寶珠看到院子裡的那株大榕樹下居然擺著一張秋千。
“那是誰幫你搭的?”寶珠好奇的問道。
霍衍沒有回答,那個鞦韆記載了他第一世太多美好的記憶,那時,他是不受寵的冷宮皇子,她是耀眼的重臣之女,當時太后並沒有和傅家相認,可是在芸娘帶寶珠進宮晉見的時候還是意外的對她產生了好感,常常接她進宮,兩個毫無交集的人才因此相識。
那時的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只能自己搭了一個鞦韆送給她。
至今,他還記得珠珠見到那個鞦韆的樣子,圓圓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急不可耐地坐上鞦韆,催促他推動鞦韆。
“衍哥哥,我想坐那個鞦韆。”寶珠晃了晃他的手,愉快地跑了出去,早就忘記了雙腿的痠痛。
上在她還是孤兒的時候,每當路過公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