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賓客從人心惶惶,變得稍稍安心,可是卻望見大廳之中出現了觸目驚心的一幕:一名藍衣女子,身上被刺穿了數刀,鮮血染紅了她的藍衣也染紅了她躺在身下的青石地面,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看上去死的很是悽慘。
有的名門千金望見了這一幕嚇得或是尖叫、或是哭泣、有的甚至暈倒在地,而貴族公子們有的好奇湊近去看,有的嚇得退避三舍,這靈韻公主舉辦的燈謎大賽,還真是讓人覺得驚嚇不斷。
莫雪鳶就站在林若曦的身邊,她突然瞧見林若曦手中握著一把匕首,那把匕首的刀尖之上,還正在滴著紅豔豔的血滴子。
不但是她望見了,拓跋天和林靖軒也倍感驚訝的望見了,司徒湛和李茂更是不可思議地望著林若曦。
靈韻公主和太子殿下李淵對視一眼,接著靈韻公主尖叫出聲:“司徒小姐,你怎麼可以隨意殺人滅口呢?”
太子殿下李淵忙附和一句:“來人啊,將司徒小姐抓住!”
靖羽侯爺林靖軒忙站出來,阻止了朝著林若曦走去的侍衛,他挑起眉頭,冷聲道:“誰敢動司徒小姐一根手指頭,本侯爺就砍了他的腦袋。”
李淵笑容很是親切,但一雙琥珀色的雙眸中明顯多了寒冷之氣:“靖羽侯爺,你也太膽大了,竟然敢阻止本太子辦案?”
靖羽侯爺林靖軒輕蔑一笑道:“太子殿下又如何?若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想處置他人,這種糊塗的辦案做法,本侯爺實在看不下去。”
李淵面色一變:“靖羽侯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本太子辦案不公道了?”
“公道不公道自在人心,太子殿下,你應該懂得!”林靖軒顯然沒有把太子殿下李淵放在眼裡。
茂王李茂也英俊瀟灑的走來,他露出了一口貝齒,嘴邊還有淺淺的酒窩,很是可愛可親,但言語之中卻多了些凌厲:“太子殿下,靖羽侯爺說的不無道理,這案子並非表面看上去那樣的簡單。”
一身藍衣,清俊容貌的司徒湛贊同的點點頭:“靖羽侯爺和茂王說的都不錯,太子殿下您應該很瞭解我小妹的為人,她端莊賢淑,卻對不可能做出這種狠辣的事情來。
他意味深長的望了靈韻公主一眼:“怕是有人見不得我小妹如此有才華,想要陷害她吧?”
靈韻公主知道在這次宴會里,司徒湛、李茂和靖羽侯爺都是很聰明的男子,若是想瞞過他們的慧眼,的確不容易。
她虛情假意的笑了笑,對太子李淵輕聲道:“太子哥哥,既然侯爺和茂王哥哥都反對您了,不如我們就好好審問下司徒小姐,將這件案子調查的在清晰一些,也好給他們一個交代。”
靈韻公主這樣說,明顯是說林靖軒和茂王這是在多管閒事,即便覺得太子殿下辦案不公道,但是結果查出來都是一樣的,所以他們怕是要操錯心了。
太子殿下李淵點點頭,一雙琥珀色的雙眸凝向了林若曦,淡冷地問道:“司徒小姐,你有什麼話可說嗎?”
拓跋天這時走到林若曦的身邊,將剛才從地上拾起的一個架在鼻子上,能擋住眼睛的東西交到林若曦的手中。
林若曦一眼就看得出,這東西和現代的眼鏡差不多,只不過這東西只有半邊眼鏡的形狀,而且在圓形的框架之中,是紅色類似於鏡片的東西——和現代遠紅外的眼睛很相似,但絕對達不到現在的技術,只是有著相同的作用,可以在黑夜裡看清某個人的動作和身處的位置。這也就解釋了,剛才並非是自己的錯覺,一定是有人想要殺她滅口,而且還栽贓陷害了她。
拓跋天在她耳邊低語:“這東西是我從地上撿起來的,當時黑色綢布還未撤走,我放在眼前竟然看清了黑暗中人們的動作,我猜想這一定是害你的人不小心留下的。”
林若曦微微笑著點頭:“謝謝你了,雲公子!”
拓跋天得意一笑:“我可比他們聰明多了,光謝我的恩情,是不夠的。”
林若曦見拓跋天在耍賴,也懶得理他了,而太子殿下見林若曦和拓跋天悄悄聊天,你一言我一語,談笑風生的樣子很是礙眼。
他微微凝眉,喊道:“司徒小姐,你可有聽聞到本太子在詢問你案子呢?”
林若曦將手中染有血的匕首,丟到了地上,發出‘咣噹’一聲,驚得在場的賓客心中一顫。
“太子殿下,請恕若曦直言,這位小姐的死……”林若曦走到被刺死的女子身邊,這才瞧見了這個人是誰,她只是內心微微一顫,但是面色仍舊沉靜的很:“明顯是有人想陷害我,才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