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雪頭一次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這種壓力便是眼前大夫人所帶給自己的,而她卻感覺到大夫人陳氏已經死了,眼前站著的這位一定比大夫人陳氏更要毒、更要狠的絕色。
秋雁和冷心也知道大夫人陳氏應該死在陳國公府,突然間見到大夫人活生生地站在他們面前,不免驚恐地望著,連嘴巴都長了老大。
這裡也只有拓跋天一人不知道大夫人的事情,因為鳳飛雪這幾日都未見到拓跋天,所以也沒有親口將這些事情告訴他。
拓跋天剛才的笑容淡掉了,星輝般黑亮的眸子帶著一絲冰冷,在大夫人臉上掃過,淡淡道:“大夫人一定是看走眼了,我剛巧來若香院,不小心被正在嬉鬧的冷心和秋雁丟擲的雪球砸中了,才會如此喊叫。”
大夫人卻是笑的眼睛彎彎,一臉的友善模樣:“殿下無需要解釋什麼的,我只是路過這裡瞧瞧若曦,這人我也看到了,沒有什麼大礙,我便放心了……你們繼續玩雪吧!”
她朝拓跋天盈盈拂身辭拜下,轉身離去,她的身後跟著貼身婢女梨花,梨花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後,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鳳飛雪看出了梨花的神情,是驚訝和緊張,以前她在大夫人陳氏身邊服侍的時候,從來都是很得意的樣子,大夫人也很喜歡她,所以她從來都不會因為怕大夫人責罰而變得緊張,走到哪裡唇角都帶著得意的笑容。
今日一看,梨花這樣小心翼翼,又滿帶惶恐的神色,可見這個大夫人的確是變了,變得更與眾不同了。
秋雁和冷心見大夫人離去了,但是玩雪的興致也沒有了,他們都將手心的雪水擦乾淨了,正望著鳳飛雪似乎在等她說話。
拓跋天見到秋雁和冷心這樣緊張的樣子,不免好奇的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害怕大夫人嗎?她一來,你們連笑都不敢笑了?”
鳳飛雪凝望著大夫人遠去的背影,輕輕勾起粉瑩的唇畔,回到了拓跋天心中的疑問:“他們並不是害怕大夫人會責罰他們,而是覺得很奇怪罷了。畢竟大夫人早就應該死在了陳國公府中,沒想到這一刻又好端端地站在這裡了,這難道不讓人覺得驚心刺激嗎?”
拓跋天劍眉微挑,更加不解了:“若曦,我怎麼越來越不懂你說的話了?”
鳳飛雪就知道拓跋天是喜歡刨根問底的,於是她將那天大夫人陳氏變的瘋狂了,後來她拿刀將大夫人刺在肋下三寸,將她喬裝打扮用馬車送回陳國公府,猜想最後死在陳國公府的事,如數都告訴了拓跋天,拓跋天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由,對此刻站在若香院那位大夫人,更加感覺到神秘了。
“若曦,我派人到陳國公府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得知大夫人陳氏死在國公府裡的訊息。”
鳳飛雪笑著搖頭:“五殿下不必多此一舉了,既然大夫人陳氏已經好端端地站在我們面前了,怎麼可能還會有第二個大夫人死去的訊息在陳國公府呢?陳家的人那麼聰明,一定將這些事情做的滴水不露了,而今之計,就是早些拆穿她,看看她是不是真正的丞相府大夫人陳氏了。”
婉梨院,內屋中。
大夫人陳氏坐在銅花鏡子前,將胭脂水粉和寶石玉器首飾都拿了出來,陳列擺放在銅鏡前的紫檀木花桌上,正在打量著這些首飾和脂粉的種類和款式。
梨花站在旁側,小心翼翼的望著大夫人,不知怎的,大夫人從陳國公府在回來後,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更加清新靚麗了,而且渾身散發出的氣質更加高貴,人又精明的很,但是她的性情似乎也變得冷淡了。15397298
她在想,是不是大少爺的死給了大夫人沉重的打擊,打擊過後就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所以她很是擔心,怕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就會受到大夫人的責罰。
大夫人從首飾盒子中挑出了一隻碧綠簪子,簪子尾端是用一顆紫色的寶石雕刻成的牡丹花,花色高貴典雅,樣子栩栩如生。
她輕聲問道身邊的梨花:“梨花,這支簪子好看嗎?”
梨花笑著點頭:“這支簪子是夫人您最喜歡的一款呢,您戴在頭上簡直美的跟仙女一樣呢!”
飛雪顯珍色。大夫人將這支簪子丟進了首飾盒子中,又取出了一支白色瓊玉簪子,簪子尾端用的是金色的流蘇墜著,看起來很亮眼:“梨花,那這支簪子怎麼樣?”
梨花的笑容淡掉了,但隨即又換上了懇切的笑容道:“這支簪子是夫人您出嫁前的嫁妝,不過從您進到府中時,就很少戴這支簪子了。”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配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