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任何女子,而今這樣看鳳飛雪,難道真的對她動心了?
陳慧看不下去了,輕輕咳嗽了一聲,拓跋睿這才將眸光從鳳飛雪的身上移開。
“太子殿下,臣妾聽聞您要納妾可有此事?”陳慧顧裝作不知,眸若星河,帶著閃閃的淚光望向了拓跋睿。
拓跋睿輕輕咳嗽了一聲,面色由溫柔變得嚴肅道:“愛妃,難道你忘了嗎?不是你讓本殿下納妾室的嗎?而今你又裝作不知問本殿下到底有何事?”
陳慧略點期盼的眸光暗掉了,本來她以為太子殿下會顧及往日的情分,在加上她剛才楚楚可憐的小媳婦模樣,一定會考慮再三,說辭了這門婚事,沒想到他非但沒有顧及往日的情分,而且還將她做作的樣子冷嘲熱諷一番,她真的打從心底難過,原來自己在他的心底也是這般的不重要,就像是太子/妃李雪晴一樣,當太子殿下有了新歡,忘掉了自己,自己也就會稱為了過往雲煙。
太子/妃李雪晴略有得意地挑眉望了陳慧一眼,她就知道這個陳慧會被太子殿下給冷諷輕蔑,她猶記得陳慧剛嫁入太子府時,自己不也是被太子殿下冷嘲輕蔑,被陳慧踩在腳下嗎?如今很好,也該讓她嚐到被踩在腳下的滋味。
鳳飛雪前世是個殺手,一個殺手除了要做到冷血無情之外,更要學會怎樣猜透別人的心思,從而讓別人落入自己的手中更加容易。
她在旁側早就看清楚了太子/妃李雪晴和陳慧兩個人的心思,當太子/妃李雪晴將略帶精亮的眸光望向鳳飛雪時,鳳飛雪就知道她一定要將歪主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於是鳳飛雪突然伸出纖白的手扶住了額頭,身子歪歪斜斜,向身後急速退了兩步,坐倒在了長椅之上。
聲音柔弱,眸帶無辜和驚訝的眸光,在太子/妃和陳慧之間來回遊移:“太子/妃娘娘,若曦剛才喝下慧妃娘娘遞來的這杯茶,怎麼突然間渾身無力,頭部脹痛……”咳咳,鳳飛雪咳嗽兩聲,伸出另一隻小手故裝作捂住了口,與此同時將手心中的藥丸扔進了口中吞了進去。
又是一聲聲劇烈的咳嗽,她捂住口的小手突然攤開在拓跋睿、太子/妃和陳慧的面前,一朵鮮豔玫麗的紅色血跡,染滿了她的小手,驚得陳慧向身後急速退了兩步,扭過頭不敢再去看,太子/妃李雪晴滿面的詫異,硃紅色的唇漸漸長大。
太子拓跋睿突然將陰鷙的眸光望向了側妃陳慧,陳慧渾身一抖,用力的搖頭,辯駁道:“太子殿下,臣妾本就善良,膽子又小,怎麼會做出下毒毒害人之事?”
“你本就善良,膽子又小?妹妹……”太子/妃李雪晴逮到了報仇的機會,冷豔的唇角勾起:“剛才本宮明明看到你將這杯茶親自遞到了若曦的手中,還說她趁熱喝了,難道你還想說慌嗎?”11pbk。
太子拓跋睿聽聞了太子/妃李雪晴的話,豐潤的唇後,一口皓齒咬的咯咯之響,他不就是想納妾室,貳而且先前慧妃也是同意了,怎麼這會見到了林家四小姐後,見不得人家年輕貌美,就開始下毒毒害人家?她的心怎麼會這般的新狠毒辣,如同蛇蠍一般?
“慧妃,你滾出雪染殿,本殿下不想看到你!”太子拓跋睿發怒,一甩金色寬大的袖口,長眉向上挑起,陰森森的眸子如雄鷹隨時都會伸出爪子將她抓傷致死。
陳慧當然不甘心這樣被人誣陷,她眼睛尋視到鳳飛雪跌坐長椅邊上茶几頂端的塗有蘭花圖樣的茶杯,她彎起一抹若有得意的笑容:“好,你們都說我有下毒,那麼我就證明下自己根本沒有做出那種如此毒心的事!”
迅速朝鳳飛雪身邊的茶几走去,鳳飛雪看得出她想要去做什麼,忙將染有鮮血的手垂下,裝作不經意間將茶几上的蘭花圖樣的茶杯打翻,在茶杯剛被她觸碰的一霎那,她扔進茶杯中一個白色的藥丸,藥丸迅速化開在茶水中,被打翻後濺了滿地變成了黑色。
黑色?怎麼會是這種顏色?
陳慧不可置信的站在了原地,輕輕搖著頭,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與此同時太子拓跋睿和太子/妃李雪晴也同樣的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眸。
鳳飛雪伸出手扶住額頭,臉色蒼白,身子羸弱,不過這一切也只是她演出的戲而已。
那顆藥丸根本沒有毒,而是遇到口水就會變成紅色的染丸,無毒無害,只是一種染色的工具而已。這種藥丸有個很特殊的作用,遇到酸性的物質或液體會變成紅色,正如口腔中呈酸性,她吐出的口水便成了紅色,而茶杯中茶水呈鹼性,染丸遇到鹼性的物質和液體就會變成黑色,這也是為何茶水被打翻後濺了滿地黑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