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來接您了,請吧!”
太子/妃李雪晴雙腿發軟,但是她終究是記得了鳳飛雪的話,她若是想保命,就必須聽從她的吩咐,而今她就是她手中的一隻螻蟻,隨時都可能被她捏死。
她很是後悔,為何當初自作主張跟著太子殿下來若香院威脅她,跟她要解藥?她更後悔,為何當日她為了一己之私,將四小姐這樣惡毒心腸的女人推向太子殿下,結下了這樣的深仇大恨?
她後悔了,可是這後悔藥還能來得及吃嗎?她從四小姐絕情冰冷的眼神中已經看得出,已經在無法挽回了,眼下也只有按照她的吩咐,在太子殿下身邊當個細作,苟延殘喘於一生。
“太子/妃娘娘,別忘了我的忠告!”鳳飛雪勾起一抹淡冷的笑容。
太子/妃望見那笑容只覺得不寒而慄,點點頭朝內屋的門走出。
鳳飛雪將太子/妃李雪晴送出了內屋,太子殿下便深情款款的接走了太子/妃李雪晴,一同離開了若香院,但是臨走前他回眸幾次,不懷好意地望了幾眼鳳飛雪,這讓鳳飛雪覺得他原來也是個很好色和輕撫的男人。
但現在不同了,太子/妃李雪晴的命正握在自己的手心裡,若是太子殿下拓跋睿想對她有何企圖,她一定會利用太子/妃來對付太子殿下,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這是她為何要留太子/妃一條小命的真正原因。
又過幾日,丞相府裡一直都非常的安靜,秋雁每天都過的很開心,也很鬆心,至少這幾日沒有什麼麻煩和危險發生在四小姐身上,他們心底也放心了不少。
可冷心和鳳飛雪都知道一句話,越是平靜,就意味著波濤洶湧的事情即將發生。
鳳飛雪雖然每一天仍舊做著同樣的事,早上去拜見老夫人,向老夫人請個安,拜見過老夫人之後就去綠薇院看望柳姨娘,對於她來說,這兩個人早已根深蒂固地烙在她心底,就像親人一樣,這也是她在這一世比較相信的兩個人了。
婉梨院。
一身墨色衣袍,玉面珠冠的男子坐在內廳的木椅上,正把玩著一把鑲嵌有紅色和藍色寶石的匕首,匕首是用尖角狀的匕首刀鞘扣著的,他纖長的手指不停的翻轉著匕首,玩的饒有興致。
銅花鏡前,大夫人剛剛在籬兒丫頭的幫助下,畫好了妝容,籬兒望見銅鏡前溫婉裝扮的大夫人,不禁讚道:“大夫人,籬兒發現您,越發的青春貌美了,老爺見到了一定會喜歡的不得了。”
“哦?是嗎?”大夫人溫婉的笑問了一聲。
籬兒點點頭:“千真萬確呢!”
“可是老爺最近夜晚一直都在三房,武姨娘這個小妖精的內房中落宿,我即使打扮的在美麗,又有什麼用呢!”一抹哀愁爬上了大夫人的眉梢,在望向鏡中,不知不覺中自己又老了十幾歲。
她如今已是子女的母親,已過三十的女人,又哪裡談得上青春貌美,能讓老爺在為她動心啊!
坐在木椅上的男子,咣噹一聲將手中的匕首敲在了桌案上,驚得籬兒和大夫人渾身一抖擻。
大夫人不悅的皺起眉頭:“靖楓,你這是在做什麼?不喜歡來婉梨院就回你的院子裡去。”
“母親,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考慮父親是不是還會喜歡你?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那件事情被二夫人知道,被父親知道嗎?”
林靖楓黑亮的眼睛瞪的滾圓,眼中滿滿都是怒意,讓站在大夫人身邊服侍的籬兒害怕的垂下雙眸,不敢去望他的眼。
大夫人挑起眉頭,望了身側的籬兒一眼:“籬兒你出去吧!”
“是,大夫人!”
籬兒退下去後,大夫人站起身子,走到林靖楓的面前,咬緊了紅唇:“你還敢指責你母親?當日這件事可是母親一手交給你去辦的,你倒好沒有將那個孽子給淹死,反而把兩個媽媽失蹤了,到現在都不知道是生是死,若是真的被老爺知道了這件事,咱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林靖楓嘆息一聲:“母親這件事是怨靖楓太過疏忽,但是靖楓覺得這背後一定是有人幫助了二夫人養的那個孽子,才使他逃過了一劫。”
大夫人的眼睛突然一亮,心中惴惴不安:“你說的人,該不會是林若曦這個小踐人吧?”
林靖楓沒有半點猶豫的點點頭。
大夫人突然感覺到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走回銅鏡前的椅凳上坐下,眉心皺成了八字:“綠薇院的人那日說林若曦去過那裡,而且該將他們都教訓了一頓,趕出了綠薇院,算一算時間,確實有點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