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炎抿了抿小嘴,思量了很久,才開口道:“四小姐,你因為今天為五哥做這些事,五哥若是不對你負責、不娶你的話,我會娶你。”光光活敞在。
鳳飛雪倒抽了一口冷氣:“十三殿下,你為何要這樣說?”
“今ri你已經為何五哥,將自己的名節都不顧了,他ri你若是嫁人了,你的新郎一定不接受你做過這件事情的。所以我在想……若是連五哥都不接受你,那麼我只好娶了你,來報答今ri你對我和我五哥的救命之恩。”
鳳飛雪無奈笑了笑:“是啊,名節對於一個還未出閣的女子是多麼的重要,只是當名節和一個人的性命相關聯時,所謂的名節是多麼的微不足道,而救人於一命報答他人的恩情,才是最值得做的。倘若只為了名節而棄人生命與不顧的話,那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拓跋炎雖然有些聽不懂,但是他心底明白了一點,四小姐是一個善良且有大智慧、品德高的女子。
其實,他剛才說的話也並不是什麼玩笑話,若是他日他受了成人禮,那時就可以娶妻了,他還真的很想娶到這樣善良的女子。
鳳飛雪在沒有和拓跋炎說一字一句,她將手臂在拓跋天的身子緊了緊,感觸到他身上漸漸回升的溫暖溫度,她淡淡笑了笑,藉著月光仔仔細細地瞧了瞧他的側臉,還是那樣的英俊絕美。
拓跋天……希望你明日早些醒來。
清晨,青青黃黃的草木上早已沾上了露珠,當朝陽從東邊升起時,將細碎的柔光灑在拓跋天的俊容之上。
拓跋天緩緩睜開了雙眸,惺忪的雙眸、微弱的視線之中竟然是拓跋炎裸著上身和自己緊緊擁抱在一起。
他將濃黑的劍眉抬起,一臉不可思議的坐起身子,伸出大手推了推躺在身側睡的正香的拓跋炎,大聲喚著:“十三弟,你醒醒啊!你怎麼會睡在我的身邊?”他望了一眼自己的上身是裸著,活動了下臂膀,扭動下腰身,感覺到脊背上的傷口陣陣的劇痛,他咬了咬牙,繼續伸出大手推了推拓跋炎:“別睡了,快醒一醒!”
拓跋炎睜開惺忪的眼,望見拓跋天竟然坐起了身子,已經清醒了,他騰的一下坐起身子,伸出雙臂抱住了拓跋天:“五哥,你終於醒了,我真的好擔心你啊,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你了呢!”
拓跋天皺起眉頭,想起昨日有個蒙面的黑衣人救了他和拓跋炎,接著乘著馬一同逃亡,在途中他後背中了三支弓箭,當被黑衣殺手追的走投無路之時,他們三人一同跳進了澎湃的江水之中,接著他就昏迷在了江水裡——
他突然全部記起了,一想到那個蒙面的黑衣人,他問向了拓跋炎:“十三弟,那位救我們的蒙面黑衣人呢?”
拓跋炎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竟然沒有望見昨夜還躺在五皇兄身邊的女子:“五哥,她明明昨天就躺在你的……”
“五殿下、十三殿下,你們都醒了啊?”鳳飛雪早已換上了衣裙,從林間走了出來,打斷了拓跋炎的欲開口的話。
當拓跋天望見是鳳飛雪時,他星輝一樣爍亮的眸子帶有一絲喜悅,看來他昨天猜的不錯,救他的人果然是林丞相府的四小姐林若曦。
見她笑容嫻靜溫婉的朝著他們走來,拓跋天倏然間想起曾經她與七皇子拓跋辰結為盟友,而且不顧往日的情分,對他冷言冷語拒絕了他對她的請求和幫助,一想到這裡,拓跋天抿起了薄唇,帶著一抹冷然傲骨之感,將眸光從鳳飛雪的面顏上挪開,望向了微波淋漓的江水。
拓跋炎眨巴著大眼睛,竟然瞧見他五哥生怒了,而且這種表情明顯就是在吃醋和妒忌的表情?儘管他只有十二歲,但是在宮中住的久了,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表情他都知道,更何況這是最疼他、寵著他的五哥呢?
“五殿下,用不用我幫您穿上衣服?秋風太冷了,小心著涼!”
鳳飛雪瞧的出來,拓跋天依舊是在生她的氣,只是她當日已經做出了決定,所以不能在做改變,而當日她之所以冷言冷語,也是因為他和她之間如同冤家一般,一點火就會燃起熊熊大火,彼此會說一些氣話也在所難免。
拓跋天沒有抬起眼眸,冷冷道:“你回你的丞相府,繼續和七皇子拓跋辰結盟!”
又來了,這都什麼時刻了,他還有心思和她置氣?
鳳飛雪先前還存在著幾分的愧疚和忍讓,在這一刻突然也垮掉了。
她淡淡笑了笑:“好啊!我這就走,若是那些黑衣殺手在出現的話,你都受傷了,還能保護好十三殿下嗎?”
拓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