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肅靜,談正事呢!”
廳堂內,獨蕭靖一直面無他色,不多時,他起身對宋悠道:“跟我去一趟大理寺。”
裴冷感覺自己備受冷落了,王爺似乎對衛辰愈發信任,待蕭靖與宋悠離開之後,裴冷道:“梅先生,您說衛辰當真是可用之才麼?王爺倒是尤為信任他(她)。”
梅先生搖著摺扇,眯著眼睛看著前院玩耍的長留與七寶,不由得憂心了起來,畢竟他家王爺從未在這麼短的時日之內對誰如此信任,但願他想多了!
梅先生答非所問,“王府該添女主子了。”
裴冷不解,“我在說衛辰,與咱們府上的女主人有甚麼干係?”
梅先生只是輕嘆了口氣,並未多言。
***
馬車上,宋悠坐姿乖巧,她在女子當中個頭不算矮。但在蕭靖對面落座後,立馬就顯得異常嬌小了。
時下男子坐著時,不太可能雙膝併攏,尤其是身份矜貴之人。闢如,眼下蕭靖兩條筆直的大長腿就是微微開著的,順著錦袍往下即可見一雙碩大的皂靴,宋悠穿的是黑色布鞋,馬車內空間有限,二人面對面坐著,雙足之間只隔著寸許。
宋悠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腳,原本蕭靖尚未留意,但她一個動作之後,蕭靖的視線就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宋悠的雙足上。
蕭靖微怔,心道:這小子大約年紀尚小,又從未習武,所以才至雙足這般短小。。。。。。
想歸想,蕭靖依舊面無他事,落在衛辰布鞋上的視線也很快移開。
宋悠心裡暗自嘀咕,蕭靖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除卻正事之外,他似乎從不關心其他,闢如今天日頭如何,菜色怎樣。。。。好像皆與他毫無干係,他就是個漂浮在塵世之外的人。
這時,馬車突然一陣晃動,宋悠還沒從上午的驚魂中徹底恢復,如此一下,她本能使然的雙手抱住了蕭靖的大腿。
待馬車恢復平穩,她緩緩抬頭,對上蕭靖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他的雙眸太過深邃,裡面宛若藏著萬里星辰,只一眼就叫人為之折服,宋悠移開手後乾笑了兩聲,“沒,沒坐穩。”
蕭靖沒說話,雙腿稍稍合攏,眼神突然古怪了起來,“下次不要亂碰!”
宋悠,“。。。。。。。”咦?
宋悠可不承認自己佔了便宜,方才那觸感委實僵硬,她都懷疑蕭靖是不是鐵打的?!
***
在大理寺並沒有查到實質性的東西,不多時天色暗了下來,當裴冷等人過來匯合時,蕭靖與宋悠已經在半個時辰之前趕到了城東張家莊。
幾人在一處偏遠茶肆暫時歇腳,宋悠餓狠了,連吃了三隻茶葉蛋。
她見蕭靖一直在看著城東的地圖,順手給他也剝了蛋殼,“王爺請用,夜間行事,怕是會餓著。”
裴冷見狀,正要提醒宋悠,他家王爺用飯洗漱從不假於人手,可就在蕭靖手持竹箸夾了一隻剝好的茶葉蛋,並且慢條斯理的吃了一口時,裴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如梅先生所言,王爺近日果然很慈愛。。。。。。
蕭靖的吃相極為雅緻,與傳言中描述的截然不同,宋悠其實很想探個究竟,他是否當真燉過蠻夷女首領?
裴冷算著時辰,見蕭靖用完飯,這才道:“王爺,衙門裡的人手已經到齊,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張員外家中?”
未及蕭靖開口,宋悠問道:“兇手已經殺了三人,其中一人是南山書院裡的年輕夫子,另外兩個是南風館的小倌,今日又輪到張家小公子,這幾人之間相隔數里,尋常也沒有聯絡,兇手應該不會都認識他們,那兇手又是如何辨別自己要殺的人?”
蕭靖依舊沒有開口,他微斂眸,又吃了一顆剝好的茶葉蛋,似乎餓了。
裴冷簡直無法直視自家王爺吃茶蛋時的樣子,“。。。。。衛辰,有一事你大約不知,前面三位死者生前都遭受過。。。咳咳咳,你懂的。故此,我認為兇手是按著個人喜歡挑選目標,你生的俊俏,今晚定要小心。”
宋悠,“。。。。。。。”
裴冷忍著笑意,見宋悠一臉怔然,又想尋她玩笑,“不過你無需畏懼,今晚雖是夜黑風高,方便兇手行事,但我與王爺會護著你,好歹也是你七寶的二爹爹。”
蕭靖起身,幽冷的眸子罕見的瞪了裴冷一眼。
裴冷當即閉口不言,“。。。。。。。”不說了還不行麼?王爺收養了七寶當兒子,看架勢還打算收養衛辰?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