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知道事態緊急,她當即就出發了。
墨畫憂心道:“姑娘,湯氏眼下就正往咱們海堂齋趕來,她若是真讓婆子強行給您驗身,這可如何是好?驍王爺一旦知道您生過孩子,這樁婚事。。。。。。”
宋悠神色坦然,清麗的容色已經微顯媚態了,她胸口微脹,一想到昨天晚上蕭靖可能做過的事,宋悠又氣又惱,奈何總是拿他無法。
“無礙的,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宋悠無力道。
墨畫,“。。。。。。。”驍王爺高興還來不及?王爺他喜歡戴綠帽子?
這廂,湯氏領子婆子邁入了海堂齋,宋悠正在西花廳品著一盅花茶,她微抬眼,眼中盡是不屑,“怎麼?昨天晚上還沒鬧夠?”
宋悠一雙眼睛流盼嫵媚,僅此一個挑眉間,清冷孤傲的氣度顯露無疑。
她明明年紀還小,又生的柔弱,卻偏生給人高高在上之感,看著湯氏時,彷彿不是在看著英國公府的夫人,而是看著一個無關輕重的市井小民,眼中都是輕視。
湯氏討厭極了這樣的宋悠,她更是憎恨旁人看不起她,“我今日來是給你驗身,如今你名聲狼藉,若是不早日澄清事實,只怕會影響了你與驍王爺的婚事。此事老爺也應允了,你若是不配合,我只能用強的。”
湯氏連平素的溫柔也不顧了,看著宋悠這張傾城國色的臉,她恨不能親手上前撕毀!
聞此言,宋悠臉色無半分慍怒,反而笑了笑,“的確是該澄清一下事實,既然非要驗身,也不是不可,只是不能讓湯氏你的人來驗。”
湯氏自是篤定了宋悠兩年前失貞,讓誰來驗,結果都是一樣。
她猜測宋悠是在拖延時間。
又見宋悠泰然自若,品茶時白皙如蔥的手指輕點著石案上的花卉,她當真是極美的,渾身上下處處精緻,就連指尖也粉潤光澤十分養眼。
只要是男子瞧見她,都會走不動路了吧!
難道驍王爺會如此重視她!
不過,只要她**的事情傳出去,驍王爺再怎麼看重她的容色,也不會娶一個名聲敗壞的女子為正妃。
湯氏冷笑,連裝都不想裝了,表情很是得意,“你這是在心虛?”
“來人,把大小姐帶入屋內,立刻查驗!”湯氏喝了一聲。
就在這短短數日之內,湯氏不亞於是做了一個噩夢,她所期盼的一切都讓宋悠給毀了。
宋悠起身,“都給我住手!我自己進屋,誰也別碰我!”
她在賭,賭蕭靖對她的在意程度,他獲知此事會快馬加鞭的趕過來吧?
宋悠已經將湯氏謀殺親夫的事寫在了信箋中,張家此前的確是敗落了,但當初張三爺還是戶部的主事,算是朝廷命官。
湯氏非但是謀殺親夫那麼簡單,她謀殺的物件還是朝廷中人。
只要證據確鑿,定是砍頭大罪,宋嚴也救不了她!
宋悠此刻並不沒有因湯氏的逼迫而憤怒,她邁入屋內時,回頭會對湯氏淡淡一笑。
這笑意讓湯氏毛骨悚人,在她看來宋悠已經死到臨頭了,她卻是如此風輕雲淡的笑,好像胸有成竹。
難道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
可怎麼可能呢?
中了“千媚”的人,只有歡。好方可保命,而且這毒還是她親手下的,也是親眼看著宋悠喝下,絕對是錯不了的。
湯氏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稍安勿躁。
宋悠不急不徐,讓下人打了熱水過來,準備先沐浴,待她褪下外裳與中衣時,屋內的婆子雙眼都看直了。
只見宋悠肌膚如軟滑透明的凝乳,淨房沒有點燈,她身上卻宛若泛著淡淡的微光,白到了讓人晃眼的地步。
宋悠整個人沒入水中,婆子們面面相覷,夫人交代過讓她們儘快給宋悠驗身,她若是一直洗下去,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姑娘,您莫要拖延了,讓老奴給您查驗吧。”一婆子上前,準備對宋悠動手了。
宋悠算著時辰,若是以蕭靖最快的速度,也不可能此時就到。
她倒是不怕讓婆子當真驗出了什麼,若是公開七寶的身份,也算是因禍得福。
“嬤嬤急什麼,我又不能長了翅膀飛了。”宋悠淡淡道。
驗身這種事委實有損顏面與身份,不亞於是一種侮辱。
不到萬不得已,宋悠不會讓人碰她。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的湯氏派了人過來催促,眼看著幾個粗使的婆子就要開始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