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了。”
徐禹謙一怔,他這才來書房不到一刻鐘,惋芷怎麼就尋了過來?
他當即轉身要去迎她,小姑娘卻已神色慌張的推門而進。
跟在她身後的玉竹就站在了門口處,目光不善的盯著他與黃毅,秦勇看得莫名奇妙。
太太的這個丫鬟怎麼對自己好像有著敵意。
黃毅轉了轉眼珠子,又目不斜視的站在原地。這叫玉竹的早前找他時就橫豎看自己不順眼的樣子,他後來細細想了想,現又見她現在守門的舉動,也就明白過來她還是在為上回攔住太太的事生氣。
他上回只是盡職責而已,挺冤的,不過秦管事好像要比自己更冤一些,無辜被波及啊。
門外玉竹梗著脖子站著,像只要打架的小公雞,屋裡惋芷已抓住在桌案前的徐禹謙的衣袖。
她急得都有些說不清楚話了,“四爺,我上回瞞了您,他知道我的事,我曾和徐光霽說過!”
小姑娘的情緒實在有些不好,說話又急,連眼眶都紅了,徐禹謙反手去牽她柔聲道:“彆著急,乖乖,慢慢說。你和他說過什麼?沒事的,凡事有我呢。”
惋芷擰著眉搖頭,“四爺,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會和他說的,我…我告訴過徐光霽,我和他說過我能寫出別人的筆跡來!”
話落,她是真的急出了淚。
那天四爺和她說明徐光霽的事時,她就想著該坦白的,後來是怎麼忘記的。先前她就瞞著,又是到了現在才說,四爺會不會誤會……
徐禹謙聽完她斷斷續續的話心裡‘咯噔’一下,神色驟然變得嚴肅無比。
惋芷看著他倏變的神色,心裡緊張直把眼淚給逼了回去,噤聲不敢多說一個字。
而徐禹謙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一直認為惋芷不應該是沒有心機到如此。
如若她跟徐光霽說過,那麼她前世的死也極有可能是與這個有關。
他突然一把抱住她,讓她坐到了桌案上,自己則撐住桌沿彎了腰與她平視。
小姑娘個子嬌小,這樣與她說話要方便些。
惋芷卻被他看得心跳如擂鼓,忐忑不安。
“惋芷你先彆著急,我們好好說,你是什麼時候與徐光霽提過這件事。”
眼前的男子聲音很冷靜,眼中亦不起一絲情緒,彷彿一切事情有他在就能迎刃而解,緊張的惋芷被他所感染,在與他對視幾息後心情也慢慢平復下來。
但她說話的聲音還是有些細,“是…是在徐光霽問我願不願意嫁,然後他說他會來提親之後。”
她說完,閉緊了眼,連看他的勇氣也沒有。
徐禹謙發現自己的呼吸停了一下,嘴裡有些發澀,可是在看到小姑娘害怕到發白發青的臉,他又嘆了口氣。
他伸了一隻手去輕輕摸她的發,“你別害怕,我不會怪你的。”
那時的惋芷是心悅徐光霽的,他一直都知道,前世今生都清楚,不然也沒有他前世忍而不爭的事。
感覺到他的手落在頭頂,惋芷還是微微瑟縮了一下,徐禹謙看著有些心疼。
又要變回那受驚的小鹿模樣。
他索性站直,將她抱在了懷裡,讓她的臉貼著自已胸膛。
“不過,我突然想知道你和他所有的過往了。”其實他還是有著不舒服的,但她的過去他沒有能力改變,那起碼讓他知道吧。
惋芷閉著眼,用力抱住了他的腰,她也是該要將一切說明白。
下刻,她耳邊卻又響起徐禹謙的嘆氣聲,聽到他有無奈的說:“可是現在不是時候,惋芷,你還記得你說過後,徐光霽是做何反應嗎?”
她抱著他的腰的手抖了抖,然後抬頭去看他,從他清沓的雙眸中看到一個小姑娘在茫然搖頭。
徐禹謙凝視著她,暗暗琢磨起來。
這是惋芷記不住當時的事了,還是說徐光霽根本沒有做反應?
前世,他所有的調查顯示中都沒有提到過惋芷會臨摹字跡的事,他在宋家時也分折過,如若嚴瀚知道惋芷有這樣的本事,不可能會讓她變為一顆死棋。
他今世重生在長房去給惋芷定親前,之前的事情不會因為他而有所改變,便是之後的事情,除了惋芷嫁給他把宋家二房的陰謀提前拆穿,其它的事情幾乎沒有改變。
所以,前世惋芷應該也是告訴過徐光霽,或者是徐光霽並未上心,事情才沒有鬧出來。
因為聽與親眼所見的感受不一樣。
如果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