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有小半時辰的宋承澤淡淡應了聲:“唔,醒了。”
宋惋芯心跳得有些快,不知道自己在何處,也不太明白大堂哥怎麼會出現,可是她就是覺得不太好。
“大哥…怎麼會在這,我怎麼睡著了?”
宋承澤嗤笑一聲:“這是長房的院子,我不在這該在哪?”
長房,長房——她居然回到了宋府?!
宋惋芯驚懼的看向宋承澤,他已經說道:“小芷把你打暈送了回來,我倒是從來不知道你那麼有心機。小芷也是心善,要是我肯定就把你扔別的地方了,倒叫你知道不是什麼人都那麼好威脅的。”
他的妹妹,父母都捧在手心裡疼著,他也是事事順著,巴不得給到她最好的。卻被他們二房算計,如今還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威脅!他們二房的人都當長房死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冷到極點,極少有情緒波動的面容陰沉森然,宋惋芯害怕得發抖。
她威脅宋惋芷的事情被知道了,還被算計給送回宋家。
長房,她的大伯父堂兄都對宋惋芷千依百順的,她的下場是不是會很慘?
“大,大哥,你聽我說,我沒有要……”
“你還是別說話的好,省得一會你父親來接你,我不想放人。”宋承澤沒有心情聽她辯解。
宋惋芯聽到他父親會來,頓時鬆一口氣。
是的,她是二房嫡女,就是長房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拿她怎麼樣。
她放輕鬆下來的神色被宋承澤看在眼裡,他語氣就帶了嘲諷:“你也別以為我們拿你沒有辦法,你若不想嫁個瘸腿瞎眼的,從這刻起就管住你的嘴巴。自以後起,凡事有抹黑小芷聲名的流言,我只當是你做下的,屆時不管你是高嫁也好,富貴也好,都一樣能把你打落到連花泥都不如。”
“哦,那個時候你若是嫁得越好,下場應該會越慘。”
宋惋芯又是一驚,有些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外邊玉竹聲音響起:“大少爺,二老爺來了。”
宋承澤應了一聲,起身出去。
在看到面無表情的宋二老爺,他連招呼也沒有和他打,只任他進去,自己則站在廊下與玉竹說:“你回去吧,告訴你家太□□心就是,家中有著父親,自會為她做主。”
玉竹忐忑了許久的心這才如釋重負,她屈膝行禮:“大少爺,那奴婢先回侯府。”
宋承澤頷首。
玉竹剛離開,房門又被推開,宋二老爺扶著宋惋芯走出來。
宋惋芯此時手抖個不停,她明白宋承澤的話了。
她的珍珠簪少一支,在侯府的時候就被宋惋芷藉故摘下,繡著她小字的手帕也不見了,也許身上還少了什麼。她已經感覺到衣服裡有些不對,好像中衣底下是空蕩蕩的。她一開始就著了宋惋芷的道!
她有些明白宋惋芷被威脅時是什麼樣的心情。
宋惋芯慌得連多看宋承澤一眼都不敢,任父親扶著自己離開,在過了分割兩房的月洞門,她再也支撐不住軟倒在地。
宋二老爺只是冷冷看著她。
宋惋芯伏地就大哭起來:“父親,父親!你要幫幫女兒啊!女兒這輩子都要毀了!”
宋二老爺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似譏似誚的笑:“幫你?我已經幫你背了給宋惋芷下藥的事,你還要我再怎麼幫?不然,你以為你今天能完好走出長房?!不然,你以為你大伯父為什麼突然和我鬧僵?是宋惋芷因為藥的效用發病,才牽出了這所有!”
他兄長那天的話讓他到底覺得不對,然後才發現女兒居然瞞著自己給侄女用了那絕子藥。
他以為兄長髮狠只是因為發現他要利用侄女,又給程氏下了藥,讓長房只有一位嫡子,卻不想是他女兒比他更狠。
對成了定局已經無關所以的侄女還是下了狠手。
“你真不愧是我的女兒,夠心狠手辣!”宋二老爺再看了眼她,拾步離開。
若沒有女兒這一手,他兄長不至於恨毒了他。
可這怪得了誰,不過連天也不幫他罷了。
宋惋芯看著父親離去,怔愣一會,放聲大哭。
她以為她做下的事神不知鬼不覺,連玉蘭都死了哪裡還會有線索,卻不曾想,是她自作聰明害了父親也害了自己!!
可是她就是妒忌宋惋芷,就是恨她!
恨她都死了孃親,還被所有人都捧在手心裡疼!恨她那麼會討人喜歡,事事都拔尖!
宋惋芯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