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火來。
“江氏,我跟你說過不許再用宋惋芷的事來挑撥,你真當我的話是耳邊風了?!”
他咬牙切齒,額上青筋突突跳著,江氏見他這猙獰的模樣嚇得退了兩步。
可承恩侯已經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捏得她手生疼。“江氏,我是看在你為光霽操勞的份上,一直忍讓著,但不代表我怕你真要屈就於你!”
江氏被他的話說得心裡發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屋外卻有小丫鬟顫顫慄慄稟報:“侯…侯爺,夫人,老夫人派人來問世子爺的情況如何了。請您去頤鶴院一趟。”
聽到老夫人三字,江氏就頭皮發麻。
徐禹謙到底跟婆婆說沒說。
若是說了,以她婆婆的性子,怕是會讓休了她。
承恩侯聞言應了聲,一把將江氏推得後退幾步,冷笑道:“你最好慶幸四弟什麼都還沒有說,不然你囂張的日子也是到頭了。”
江氏渾身冰涼,可承恩侯已經整整衣服出了屋,她也只能慌亂扶正步搖緊跟上去。
一路來,心卻越發的沉了下去。
夫妻倆來到頤鶴院,首先是去窺徐老夫人的臉色。
老人家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眉宇間是歡喜,見著他們時又露了急色。
承恩侯夫妻頓時心頭一鬆。
徐禹謙並沒有真做到那份上。
承恩侯就比平時多了分殷切與弟弟打招呼,徐禹謙神色平和,笑容一如既往,連見禮都是那樣尊敬。彷彿剛才在前院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樣的弟弟卻讓承恩侯莫名緊張及難受,覺得眼前的徐禹謙於他來講,再陌生不過。
惋芷看到夫妻倆就生氣,強壓著尋了要做糕點的藉口,跑到小廚房眼不見為淨。
廳堂中,徐老夫人得知孫子並無大礙,神色變得輕鬆。“你們一個兩個都是讓不省心的,不過也是祖宗保佑,都有出息了!這些天老四也好,光霽也好,都好生在家裡待著,養足精神好應對殿試。可不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差子。”小兒子實在給她太大的驚喜,卻也著實讓她放心了。
“肯定不會出差子的,大哥大嫂,您說對吧。”徐禹謙微笑看向兩人。
江氏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僵硬扯出笑應道:“小叔與光霽定然都會順順利利的。”
承恩侯到底心虛,只低低咳了兩聲。
正說著話,外邊有婆子擱著簾子稟秦管事尋四爺,似乎很著急。
徐禹謙就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