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原本槿蘭院的二等丫鬟。
她不可能身邊一直就只有玉桂玉竹,適當的還是要挑選幾個頂空缺,槿闌院規矩又有些奇怪,根本沒有一等大丫鬟她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兩個二等丫鬟,鵝蛋臉的叫金釧,個矮些的叫玉釧,長得都是清清秀秀。平時除了負責徐禹謙的衣裳再沒別的,槿闌院其它大小事務都是齊媽媽統管著。
金釧玉釧這是第一次正式進屋伺候惋芷,格外用心及注意。
惋芷暗中打量,看著是穩重的,想著再觀察幾天。換了衣裳,她才問玉桂:“可知四爺上哪去了?”今兒不管如何,她都要去給徐老夫人請安去,否則就真不像話了。
玉桂為她理好裙裾,“四爺天未亮就去了書房,一直未曾回來,還交待您沒醒就別吵您的。”
惋芷聞言只是點點頭。
昨晚她主動以失敗告終,當時是有些羞惱成怒的意思,其實現在也還是悶悶的,卻也不是生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情緒。
待梳好頭上好妝,她還是未等到徐禹謙回來,就差玉桂到一進看看。
不會,玉桂回來說是他正跟秦管事說話,讓她先稍等再一同去給老夫人問安。
離去請安少說還大半時辰,惋芷索性到西次間繼續看昨天未完的帳本。她昨天匆匆覽過,就發現不少問題,今兒再細看已看出了個大概,用毛筆沾了硃砂做上記號。
等她看得七七八八,徐禹謙終於回來了,身上帶著早間的潮氣。
有著昨晚的事,惋芷再面對他也做不到自然,只能是儘量顯得平靜,與他一同去了頤鶴院。
徐禹謙發現小姑娘沒有昨日活潑,笑容都給人冷冷清清的感覺,他心頭疑惑,這是怎麼了?!
徐老夫人見到小夫妻倆是十萬分高興,拉著惋芷手噓寒問暖,聽聞她已無大礙,歡喜笑著留眾人用早飯。
江氏整早上笑盈盈的,心裡卻對惋芷不滿得很。
再到回去時,惋芷的丫鬟們手裡又捧了好幾個錦盒。
徐禹謙本還有著要事,他給張敬的信只寫了一半,心細如髮的他又察覺惋芷情緒不對,思索再三決定把事帶回正房處理。小姑娘一會還要給槿闌院的丫鬟婆子立規矩,他在一邊自然也會多分威懾力。
到一進的時候,徐禹謙先領惋芷去書房。
他就站在書案邊上收拾要用的東西,惋芷則預設立在書架旁,一本本的看書名全當打發時間。
“惋芷,這就好了。”徐禹謙收拾好信紙,朝她道。
小姑娘視線這才從書架上離開,走到桌案邊。
她突然覺得有什麼閃了眼,下意識順著就去看。
徐禹謙正拉開抽屜,取了一封信出來,在他翻動間,露出半個銀色的鐲子,從窗戶照進來的陽光就折射到上面。
那鐲子上的紋路,她見過的……在回門那天,撞到玉蘭慌慌張張的,她手裡套的就是這個鐲子。
惋芷呼吸一滯。
為什麼玉蘭的鐲子會在他的書房!
徐禹謙找完信,發現有視線一直在自己這,他就抬頭看惋芷。
小姑娘咬著唇,視線落在抽屜裡,神色有些嚴肅。
怎麼了?
惋芷卻突然朝他福禮,“四爺,您先忙,我想起要緊的事來就先回去了。”
徐禹謙一愣,忙就放下東西要攔她,手指就碰到涼涼的東西。
他低頭看去,銀色蓮花紋的鐲子呆在他抽屜裡。
他頓時恍然過來,心頭一瞬間的慌亂,可惋芷已經腳步匆匆出來書房,根本不待他再說話。
這誤會可大了!
徐禹謙在心裡暗罵一句,這玩意肯定是小廝收拾時順手給他擱裡邊了!
也顧不得信不信的,他抬腳就去追人。
惋芷的腳程比他想象快得多,等他追上時,他們都已經要拐到二進。
院中聚著等惋芷回說事的下人。
徐禹謙看了一眼院裡的人,壓低了聲與惋芷道:“我有話和你說,我們先回屋,說完了你再處理事情。”這事必須解釋清楚。
惋芷腳步頓住,抬頭看他。“正好,我也有話要和四爺說。”
她剛看到鐲子的時候很不舒服,所以表現得很任性就那樣退了出來,等到他追上,她又後知後覺想到,不是玉蘭也有別人。她那表現哪裡有做妻子的本份了。
徐禹謙見她神色認真,隱隱不安,點頭道好。
夫妻倆一道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