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又是如何瞞過這麼些人,無聲無息就潛入了宅子辦下了事!
張敬這個突然崛起的門生哪來那麼大的本事?!
嚴瀚在馬車上急得直接就踹翻了小几,他有些不敢相信事實,可宋惋芯懸著雙腿的屍身那幕就在他眼前晃個不停,不斷的停醒他他剛才所見的是事實。
肯定是他向張敬借人乾的!
嚴瀚在發過一通火氣後,心情又慢慢平復下來。
剛才在內閣張敬就咄咄逼人,未必就沒有給他這得意門生出氣的意思。
眼下,他該想的是徐禹謙那麼果斷肯定會有後手。
這個後手會是什麼?
徐禹謙如今才剛授封入翰林,他就不怕自己對他直接打壓?
還是張敬就認定能護得他滴水不漏?!
他想著敲了敲車壁,馬車頓時停了下來。
“去將承恩侯秘密帶到南城那個地方,我要見他,還有讓人給宋二送封信,告訴他他女兒沒了。”
他倒要問問清楚,那徐禹謙究竟是個什麼角色!
小小從六品官還未正式在朝中立足便敢在拔老虎鬚上的毛,便是張敬想保他,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到了末中惋芷還睡得極沉,秦勇前來稟事,徐禹謙只得讓人再灌了湯婆子塞被子裡,到東廂房與秦勇說事。
“四爺,已經按您的吩咐得手了,嚴瀚是氣急敗壞的離開,然後掩蓋行蹤去了南邊。”秦勇低聲稟來,“隨後不久,您兄長出了府。”
徐禹謙聽著思索了會,“叫陳虎按先前說辭把風聲宣揚出去,然後派人給老師暗中傳個口信,勞煩他穩一穩御史,別讓嚴閣老被彈劾了。”
秦勇是不明白了,吃驚的道:“此時不趁機再整他一把,豈不是失個好機會?”
“嚴閣老是什麼人,一丁點流言就能擊垮的?那他如今就不是在內閣了。”他無所謂的笑笑。
“那您費這麼大的心思就只是反擊威懾?您這就是直面對上他了,倒不如還在暗中穩妥行事的好。”秦勇覺得都直面迎上,不應該這個時候輕易放過機會。
徐禹謙側頭看他,“讓你讀兵書兵法,你是一個也沒有往腦子裡記,去抄一遍孫子兵法吧,真怕你哪天就被人陰得回不來了。”
秦勇瞬間是沒有了脾氣,陰人的事他也會,不過沒有這麼十八彎的拐。
如若他能那麼多的陰謀陽謀的,還走什麼武官路子,一樣去考狀元了!
徐禹謙是極了解他的,一見他皺眉就知道在腹誹自己什麼,趕了他走。
滴水匯成大江,厚積薄發才是正理,先放一馬並不代表往後就收不回這利息。
何況,不給嚴瀚看見他行事有‘疏漏’,又怎麼讓他能放鬆安心的慢慢對付自己。
一切都急不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在吊水,晚了幾分鐘,錯字一會再改
謝謝小天使們的雷,麼麼噠
☆、第61章 添點醋
有徐家家徽的馬車嘚嘚行過大街。
車內,徐禹謙一臉無奈。
惋芷窩在他懷裡,手裡捂著再從庫房翻出來的鎏金蓮花紋手爐,明明難受得直縮成一團,還偏要跟著他出來。
“又不是不讓你出門,過了這幾日怎地就不行。”他手掌隔著衣裳幫她輕輕揉按小腹。
她蹙起的眉尖稍稍和緩,“我想父親母親了,母親自有身孕以來,我都沒有再去看過她。”
語氣帶著三分可憐。
徐禹謙嘆息一聲,不再說什麼,手中揉按的動作輕緩有度,小姑娘窩在他懷裡幾刻鐘的路程還小歇了會。
馬車進了宋家,經過外院時徐禹謙喚醒惋芷,撩起簾子往外看時,瞧見有輛熟悉的馬車便停在門處。
吳管事得了宋大老爺吩咐出來迎夫妻倆,見著車子緩緩前來,忙上前隔著窗子問安,又道:“姑爺,老爺就在外院書房,是張閣老來了,讓見著您直接帶您到書房那去。”
徐禹謙應了聲,鬆開惋芷交待道:“讓婆子給你抬輦,別逞強。”見她點頭才整理衣裳下了車,待馬車駛離才跟著吳管事往宋家外書房去。
宋家外書房徐禹謙是第二次來,第一次是前來提親。
紅嘴綠羽毛的鸚哥還在廡廊下,正歪著頭啄羽毛,將銅架子晃得直搖。
見著他走近,突然拍打著翅膀喊有客來,有客來。
徐禹謙唇角便彎起了弧度,想到新婚那夜惋芷瞪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