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等物去往多國,數月之後帶回大量寶物,清售一空,因此得了個好名聲……商人都喜歡與他合作,聽聞與他搭上關係的,個個日進斗金。”
那是傳說吧,吹得神乎其神,不過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藺玉澄肯定有點真本事。
林蕙道:“你去告訴他,我明日想看看他的東西,約個時間。”
“是。”管事告退。
這陣子穆璉有點心神不寧,自從藺玉澄來過王府之後,他時不時就夢到這個人。夢裡,藺玉澄總是和林蕙在一起,他們似乎有說不完的話,有一次他竟然夢到藺玉澄摸了摸林蕙的頭。
穆璉突然把手上的文案一擲,跟徐平道:“你馬上去青雲觀,問問許無非到底在做什麼,他答應本王的事情怎麼還沒有辦成。”
聽起來很急,徐平立刻啟程。
青雲觀離得近,徐平又是騎得良駒,沒有多久便到了道觀門口。
許無非正當在吃午膳,聽說徐平來了便請他一起。
徐平道:“小人哪裡吃得下,道長,你趕緊把事情辦完吧,省得殿下總是惦念。”
哦,是為做夢的事情。
許無非放下筷子:“不是我不想辦,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師父留下的手札多不說,有些還晦澀難懂,看一頁都需幾個時辰揣摩其中深意,他懷疑得看上幾年。
徐平皺眉:“道長若需要人手的話……”
看來這隨從並不知穆璉想要什麼,許無非沉吟:“最近殿下狀況如何?”
狀況?徐平道:“殿下與往常無異。”除了突然搬去跟王妃同眠外,並無何處不對。是了,他突然要查那個藺玉澄,這是與衙門事務沒什麼關聯的人物,但徐平不會透露。
許無非想一想,懷疑穆璉可能是夢的太多了,不然也不至於來催促,他起身去裡屋拿出一樣物什:“你交給殿下。”同時間寫下一封信,“給殿下過目。”
總算不是空手而歸,徐平細心收好馬上又返回京都。
此時穆璉剛剛坐上轎子。
徐平將東西遞上。
除了信外,有一枚小小的青色印章,穆璉仔細檢視之後,發現這印章非比尋常,底部並無名字,倒是四周雕刻著繁複的符咒,那符咒放在光亮處,隱隱閃出血光,顏色赤紅。
穆璉把信展開。
許無非在信裡說明了無法給予他答案的理由,為此專門將他師父留下的青玄印呈上,說此物能鎮宅驅煞斬邪,倘若他為夢所困擾,可以將青玄印戴在身上試一試,倘若身邊真有妖魔,即刻會被驅除。
看完信,穆璉默默無語。
這許無非真是辦事不牢,明明他是要尋找做夢成真的緣由,卻偏偏送來這麼一個東西。
主子神色不悅,徐平道:“殿下可要小人再去一趟?”
“算了。”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他懷疑許無非的道行說不定都沒有林蕙高。
不,是肯定沒有,不然最初那符也不會半點用都沒有了。
不過這青玄印……穆璉心想,若是拿到林蕙身邊,她會不會有所反應?只是驅除,驅除到底是降服,還是直接就把妖給弄死了?信裡也不說清楚。
等回到王府,他去書房把青玄印放在一個匣子裡。
徐平奇怪,專門求了來的,怎麼又藏在這麼深的地方呢?主子到底在想什麼?正疑惑,又見穆璉在書房轉了轉,突然找出一張極大的輿圖。
他看到穆璉的嘴角翹了翹。
“殿下,是不是要去用晚膳了?”徐平提醒。
“嗯。”穆璉把輿圖帶出書房。
剛剛到上房門口就聽到桂心的聲音:“看來藺公子在春霖街有個庫房,不過王妃您真的要去嗎?”
當然要去了,驗明下貨物,她可不想被坑,林蕙道:“明日未時記得提醒我。”
“是。”桂心應聲。
穆璉這時才走進來。
湖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有種春日裡的清新,不過屋裡的丫頭早就沒有之前那種驚喜了。因為她們發現,即便這雍王與王妃住在一起,兩個人也沒有絲毫的親密。
圓房,簡直是成為了一種不可能。
桂心嘆口氣,默默退到一邊。
這個人除了每日同眠外,經常也一起用膳了,林蕙看到他來便命人擺飯。
兩人吃完後,穆璉見碗筷撤得差不多了,說道:“都退下吧。”
無端端的把所有人屏退,他定是要說什麼不可告人之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