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的喉結的時候點點頭,問道:“我前陣子聽母妃說宮裡面來了幾個道士,我父皇還下旨將紫霞殿改為道觀。”
原來是皇上的小公主,何雲崢點點頭,“我是紫霞觀的觀主。”
小公主點點頭,坐在旁邊的石凳上面,“這麼說你是出家人了?”
何雲崢回了一聲“是”,這位小公主好像要和他聊天。
果不其然,小公主問道:“道士,你叫什麼名字?”
“我俗名何雲崢,道號雲崢。”何雲崢笑著回答,往身後靠了靠,一派悠然。
小公主也是個不拘小節的,沒在意何雲崢遇到公主都不行禮的行為,聽了這道號笑了笑,“你這道號真是偷懶,不會是你自己取的吧?我記得那些什麼和尚道士都常常用清元真禮……這些字。”
何雲崢點點頭,“是我自己取的,不過是一個名號罷了。”
“又是‘身外之物’?”小公主嗤笑一聲,然後說道:“每年大理寺的和尚都說錢財利祿均為身外之物,每年我孃的香油錢都不少給他們添。”小公主覺得有些無趣,身外之物什麼的就是說得好聽。
對於這種明顯處於叛逆期看什麼都不順眼的小姑娘話也只能順著說,何雲崢回道,“法號,還是要好記響亮。”
一個上午何雲崢都在給小公主做心理輔導,趙懿年回來的時候小公主剛剛離開,何雲崢正口乾舌燥的喝茶。
“我聽說你剛剛抓了小公主的蛇?”趙懿年瞥了一眼何雲崢屁股下面的兩層墊子嘴角微微翹起。
小公主剛剛就說過她這三個哥哥里面大哥太老成,三個像個混世魔王,最喜歡的還是二哥,可惜她二哥太難討好。何雲崢抬眼看著傳說中非常難討好的人,對方正笑得一臉欠揍的在自己面前,“是呀,蛇爬過來了,順著腳爬到腿上。”
卻看剛剛還在微笑的人,蹲下身來捧起了何雲崢的腳,何雲崢順勢踢了他一腳,“回去下棋!”剛剛來了一個小公主誰知道一會兒會不會再過來幾個嬪妃宮女,到時候被人看到自己被二皇子摁著扒了實在太難看。
看著何雲崢的背影,趙懿年輕輕拍了拍衣襬上的灰塵,也想到了那些,“今天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回去吧。”
從後面的小花圃回到觀中休息的地方不過是幾步路遠,大白天的兩個人當然不方便跑到臥室裡面,進了書房屏退了伺候的人,趙懿年幫何雲崢脫了鞋襪仔細檢查。何雲崢腳下不著力,難得狼狽的依著桌子一手拿著水壺倒了兩杯茶,自己拿起一杯輕輕的啜飲。
蛇當然是沒咬到他,要不然早就見不到人了,不過要是不給看大概對方是不會罷休的。他早就知道這人有一雙漂亮的手,養尊處優的細膩蒼白,骨節勻稱,有力溫暖,現在一隻手握著自己的腳心另一隻手摩挲著自己的小腿。戰慄的感覺一點一點的攀升而上,何雲崢手邊的茶水也喝不下去了,輕輕的摔了一下。
似是從夢中驚醒一般,趙懿年抬頭看著何雲崢勾唇淺笑的樣子,口中說道:“我大概知道食髓知味是什麼意思了。”輕輕地在手中細膩的腳背上落下一個吻,趙懿年幫何雲崢整理好褲腳,重新套好襪子,穿上鞋子。
起身坐到何雲崢對面,問道:“我見你很喜歡那塊玉佩就留給你了,這是當年我母親活著的時候留給我的,據說是……傳家寶。”
對於這一點他從很久以前就心存懷疑,一塊傳家之寶的暖玉?如果沒有記錯他母親家裡是落魄的貴族,負債累累的,什麼東西都用不起。他剛剛搬到宮外的時候沒少受到這些親戚的滋擾,如果這塊價值連城的傳家寶真的存在怕也早就被哪個不頂事的子孫賣掉了,怎麼也落不到自己母親這個小女兒的手中。
把東西從衣領裡面抽出來,輕輕的在手裡面拋了兩下,何雲崢扯扯嘴角,歪頭在趙懿年嘴角落下一個輕吻,“我很喜歡。”如果能吃就更好了,現在每天都是餓餓餓三個字充滿腦海,都快要讓他瘋掉了。
“不過,我更喜歡看你戴著它。”何雲崢將玉佩取下來,翻身騎到對方的腿上,將手裡的東西套到趙懿年的脖頸上。輕輕吻了吻對方的唇角,看著對方的眼睛,滿目欣賞。就是這樣,最強烈的慾望都在一個人身上,情|欲、食慾、貪慾……都屬於這個他最愛的,最愛他的人,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了。
看對方講東西摘下來本來心裡還有幾分不安和不悅,在這幾個溫情又誘惑的動作下趙懿年馬上就恢復了精神,看著對面這個人的眼神他心裡覺得甜蜜,低頭看著剛回來的玉佩笑了笑,“暖玉不喜歡,其他的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