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妃第一次去,她沒有見。
第二次,還是吃了閉門羹。
第三次,她遞了張紙條進去,雪暖居然開門了,一聊竟然就是一夜。
這是好的開端,至少李世民是這樣想的,於是又過了些日子他將功勳府的陰晴帶進了宮裡,至此陪了雪暖整整十天。
十天之後,雪暖身著華服,面上紅妝,宛如天仙落入凡塵,抬起那錦繡玉鞋踏出門外。。
……
雪暖邁著輕盈的步伐,儀態萬千,一步一步走向等候多時的李世民。
突利死亡,她恨,死寂般的絕望。
避見初妃,卻看到紙條上的四個小字‘公主已死’,瞭解真相,心如針扎。
陰晴到來,含淚告訴她雪柔離世,她竟然笑了,仰頭長笑,卻沒人看到她的心底已血流如注。
若非初妃無意間撞見楊曼舞的毀屍滅跡,若非陰晴告之自己皇上賜藥,一屍兩命的慘劇,她怎能又燃起那熊熊的仇恨之火?
若非如此,她怎能有繼續鬥下去的勇氣?
命中註定又如何?
人不能勝天?我偏鬥你老天!
所有的傷我,害人,欺我之人,我必將這新仇舊恨,統統還去!
李世民,楊曼舞,無盡輪迴的地獄,我陪你們一起。。
……
雪暖變了,李世民不知道該欣喜還是該焦慮。
陰雪暖正式被冊封為陰妃,住於皇后的鳳儀殿內,他們又變成了夫妻,只是。。
她是變了,更加嫵媚,動人,舉手投足間每個動作都撩人心魄,可是妖嬈的令他可怕,怕自己的魂就那麼的被勾走,永不能回來。
原本他是打算處理掉楊曼舞,可是賽貂蟬制止了,她說後宮不能以陰妃獨大,必須找個可以和她抗衡的,保持後宮穩定。
初妃性格純良,烙妃驕縱,其他的嬪妃個個膽小怕事,也唯獨只有楊妃能與她在伯仲之間,起著相互制衡的作用。
李世民真的沒有在乎過那麼多,因為原本他就打算獨寵雪暖,根本不需要這些平衡的法則。可是賽貂蟬畢竟是從小帶著自己的。
名為師徒,實際上他對她的尊敬不必竇太后來的少,至此便聽了她這次,只要楊曼舞不在興風作浪,他是會留下她在皇宮了此殘生的。
只是,後宮真的能風過無痕,平靜似水嗎?
……
雪暖挺著肚子,在寢宮內茗茶,宮女來報楊曼舞求見。
楊曼舞?這個名字她日日用刀刻在心上,想的不得了,今日倒是自己找上門了!
她招來宮女在她耳邊低語幾句,隨後讓楊曼舞進來。
楊曼舞拎著一個食盒,一進來,客客氣氣的行禮,
“拜見姐姐!”
“妹妹好生清閒,居然還記得我這個姐姐?”,雪暖面無異色,自顧自喝她的茶。
楊曼舞徑自坐在她的對面,拿出食盒裡面的玉碗,“姐姐身懷有孕,萬萬不能喝茶這些刺激胎兒的東西,妹妹特意煮了養胎的中藥給姐姐送來!”
她親自端起那碗藥走到雪暖身邊,臉上謙遜不已,心裡卻恨得直癢癢。
那個奸詐的李世民,心機深重,比海深。當初若不是鬼迷心竅聽信他的甜言蜜語,她怎會上他的當,不僅放棄報仇,還以身相許,甚至幫他滅了自己的種族。
現在若不是自己的女兒被他軟禁起來當作殺手鐧,她何苦這樣低三下四?
沒有別的辦法,為今之計只有小心翼翼的活著,才能有機會鹹魚翻身。
雪暖接過玉碗放在鼻子底下,“白芍,白朮,杜仲,還有熟地,果然是補血養胎的好方子!”
“姐姐好靈敏的鼻子,一聞便知是什麼藥!”,楊曼舞假惺惺的誇讚。
“是啊!若不是落了個這麼靈的鼻子,我還真怕妹妹錯把墮胎藥當成補藥送給我呢!”
雪暖漫不經心的一言倒是把楊曼舞嚇得不輕,她眼神飄向別處,
“姐姐說笑了!妹妹疼姐姐還來不及,怎麼如此不小心害到姐姐呢?”
“唉!真的有些失望!”,雪暖嘆息,“原本我以為妹妹的碗裡會摻點紅花什麼的,可是看來,後宮爾虞我詐的日子讓妹妹的膽子越發的小了!”
“姐姐這是什麼意思?”,楊曼舞臉徹底的變色了,以她的性格,她忍不了多久的。
“什麼意思?你敢送墮胎藥給雪柔吃,怎麼就不敢故技重施,將那墮胎藥送與我?你那狠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