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納罕。原因無他,誰都知道客來居的少東家走南闖北,指不定哪一日回來,從未聽誰給少東家寫過信送過東西,敏瑜送來的這一封還是頭一遭。
掌櫃拿著信,摸著挺厚實的一疊,也不知寫了多少東西,只怕是要緊事,拉住那送信的小廝,只管問他:“敢問小哥兒,這信是哪裡來的?”
小廝按著翠兒教的話回他:“小的只管送信,這裡頭寫著出處呢,掌櫃的只需交給你們東家,他看了自然就知道。”
掌櫃的道:“可我們東家指不定什麼時候來啊,這信萬一耽擱了……”
小廝笑道:“我們主子說了,不急,什麼時候你們東家來了,什麼時候你給他便是。”
“哎,這……”這倒奇哉怪哉,居然還有這般送信的說法。
他正困惑間,不留神那小廝腳底一滑,就溜開了。掌櫃的連連跺腳,還不等追出去,就已不見了人影,沒法子,那封信也只好收起來。
敏瑜也知胤禟行蹤不定,不知何時會再去客來居,倒沒有讓那小廝回話。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不出三日,客來居那邊居然回信了。
翠兒說是外頭有個人等著回話,本來打算是去見了施世範,可巧他帶著人出城辦事去了。敏瑜想了想,就讓瑞竹香蘭在屋子裡立起來屏風,著人去叫回話的人來。
隔著素紗屏風,敏瑜和翠兒等人隱約看見一個高挑的人影兒步入房中,那人瞧著屏風,剎那間似乎明白些什麼,一躬身卻抱拳歉意道:“不知是夫人在此,失禮了。”
敏瑜聽著話聲,眉心一凜,卻不想到會是他來——那個捉著她不放的假東家,向午。
她忙咳一咳嗓子,可以壓輕聲音道:“先生多禮,我家侯爺出門辦事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是我叫人領了先生進來,倒不怪先生。但不知先生此番來,是有什麼話要說?”
向午不覺有異,他也是無意回客來居取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