蓯蓉文杏也笑起來,都說:“快打嘴,她自己不來認我們,反說我們不認她。”
敏瑜笑道:“既是認識那就更好了,你們且玩去吧,有什麼事我來招呼。要是嫌府裡不盡興,東馬圈的轎子還預備著,你們或者可以到外頭看看,瞧瞧京裡和福建都有什麼不同。”
蓯蓉文杏忙都說不必出去,就一人一邊,攜了香蘭只在府裡轉轉。
敏瑜拉著施清遙從花園裡出來,把茶盤子端著,就往施世範的書房裡去。她們娘倆剛走到窗戶外,就聽裡頭侯爺和施世範正說著話。
敏瑜對她閨女輕輕噓了一聲,站在外頭,只聽侯爺說道:“我和你母親都是這個意思,你的幾個兄長那裡我也都去了信,他們各有職位在身,對我們的做法大抵沒什麼意見。就是難為你,這十年來在京裡輾轉斡旋,前程都耽誤了。”
“阿瑪說的哪裡話。”施世範朗聲而笑,“是兒子技不如人,頭幾年仗著阿瑪教的本事,還能在宮裡應付應付。這些年出宮來,人憊懶了,武藝都疏忽了,幸而成了家,也無需計較那麼多了。”
靖海侯似乎是嘆了口氣,敏瑜隔著窗戶並不聽得真切,只聞道:“你和李家的格格成親也有五年了吧?除了大婚的時候,我和你母親見過你媳婦幾面,這幾年留了你們在京裡,幾乎沒有過問,倒是不知你們如今過得怎麼樣?”
“兒子過得很好,能娶到敏瑜,是兒子之幸。”
“那就好,我看那孩子也不像是難相與的。她們李家雖說富貴,但親家公明面上終究只是五品官,要是將來你繼承了爵位,那就是超品,配他們家格格就綽綽有餘了。”
“那是阿瑪顧慮多了……”
父子倆的聲音此起彼伏,敏瑜有聽得見的,也有聽不見的,慢慢的整個人就發起呆來。
她只記得施世範親口說的那就‘過得很好’,內心裡不知怎麼了,就好像身體上最柔軟的部分被人捏了一把一樣,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