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歡喜了。。。
她狠狠的盯著季末離，冷笑道，“就算是你說的是真的。。。”
“那麼，至少你曾經也是很受他寵愛的。。。”
“說不定，他會念著舊情來這裡救你。。。”
“畢竟，那個大魔頭若是真的想要殺你，他也絕對不會讓你死在我手裡。。。”
他想要殺的人。。。他是不會允許她死在別人手中的。
就算是為了想要親手殺了她，他也應該會來這一趟吧。。。
季末離沒想到她對夜凰居然如此的瞭解。。。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哼，你說這麼多，其實就是不想他來這裡吧。。。”
柳如慎看著她哧哧的笑著，滿眼嘲諷之色，冷冷的說道，“蠢，真是蠢。。。”
“對於一個要殺了你的男人，你居然還如此的袒護，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季末離看著她滿臉恨意的臉，輕輕說道，“你好像很恨他？”
柳如慎咬著唇，朝著她冷冷的笑道，“豈止是恨。。。”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他這一生，都生不如死。。。”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恨他？”
季末離點了點頭。。。
柳如慎哈哈的笑了兩聲，伸手去撫摸她自己的臉，看著季末離的臉，笑的詭異道，“你也知道我是易了容。。。”
是不是覺得很噁心，很恐怖？
“想必，你很想看到我的真實面目吧？”
季末離點了點頭，“是。。”
柳如慎又哈哈的大笑了兩聲。。。
“好，這十多年來，除了我自己，我還沒有讓人看過我的真實面目。。。”
“今天，便讓你看看吧。。。”
話音一落下，就見她伸手往臉上一揭。。。
擋著她的臉的衣袖緩緩放下。。。
季末離忍不住從嘴裡發出了一聲驚呼。。
瞪大雙眼，有些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張猙獰無比的臉。。。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臉上的皮肉都是翻開的。。。
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整個臉部，就像是給割成一塊一塊的魷魚卷，放在鍋裡炸開後的樣子。。。
這哪裡還能被稱作是一張臉。。。
除了有眼睛鼻子和嘴巴之外。。。
她從未看過這養恐怖的畫面。。。
就連以前看過的那些鬼片中的厲鬼，也不至於如此恐怖。
看著她一副受驚不小的樣子，柳如慎冷冷的笑出了聲。。。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噁心，很恐怖？”
她的唇角掛著嘲諷又充滿恨意的笑容。。。
她伸手去撫摸她的臉，一邊摸著，一邊笑道，“這張臉，就連我自己看著也覺得噁心想吐。。。”
“你可知道，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
季末離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艱難開口道，“是。。。是夜凰嗎？”
“對，就是他。。。”
柳如慎應該是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張臉實在是太噁心了。。。
便從懷中拿出了一根帕子捂上。。。
她雙目直直的瞪著季末離，咬牙切齒的說道，“只因為她的母妃所愛的人娶了我，然而為此鬱鬱而終，他便毀了我一家。。。”
“他殺了卿玉，殺了妃兒，殺了整個宮家上下三百口人。。。”
居然愛上了那個惡魔
“他是個惡魔，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恨他入骨，卻又無奈不了他。。。”
“你能明白這樣的感覺嗎？”
這些話，她已經憋在心裡很久很久了。。。
此時說出來，早就已經泣不成聲。。。
眼淚，像是絕了堤的洪水一般，從她眼中不斷的滑落。。。
她咬著唇，牙齒已經深深的陷入血肉之中。。。
“若不是因為想要報仇，我早就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他這樣的惡魔，就算是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以洩恨。。。“
季末離彷彿是被雷擊中了一般。。。
她滿臉震驚的看著柳如慎。。。
“你。。。你跟宮傾妃之間，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