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愛的人手牽手，是幸福的，甜蜜的。
曾經，她也感受過這種幸福。。。
只是此刻，一切都已經變了。
他的手，不會再帶給自己任何的溫暖。
即便是他牢牢的握著她的手，依舊讓她覺得兩人之間隔著些什麼。
這樣的親暱，不是幸福，不是甜蜜。
更多的，是心酸，是痛苦。
沐煙璃一直低垂著頭，從頭至尾，一聲不吭。
夜凰也是一聲不吭，只是那雙勾魂攝魄的眼裡，卻是盛滿了怒意。
她回到自己身邊了。
卻是一副想要跟自己疏遠的樣子。
她似乎連話也不想跟自己說。。。
這樣的一種疏離，讓夜凰的心裡又氣又惱。
“咳咳咳。。。”
喉間又是一股腥甜湧上，夜凰咳了幾聲，一手掩著唇，熱熱的液體灑在掌心，血腥味在鼻端一絲絲的瀰漫著。
“宮主，先服下這顆藥吧。”
玉鐲一臉焦急的上前，她看了看沐煙璃，輕輕說道，“宮主若是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到時候若是有個什麼，少宮主豈不是也會受到牽連。。。”
或許，宮主可以不在乎他自己的生死。
可是，若是他心裡真的是喜歡少宮主的話，就一定不會不顧及少宮主的。
六大門派的人若是真的闖入鳳殤宮，身為少宮主的沐煙璃，也會成為眾人的攻擊目標。
這句話，真的起效了。
夜凰先是愣了一下，漆黑的眸子裡湧出了一些情緒。
他將手緩緩移開，從衣衫裡摸出了一塊錦帕，將唇上和掌心的血跡一一擦去。
默不作聲的從玉鐲手裡接過了藥丸。
璃兒，你恨本宮？
他將手緩緩移開，從衣衫裡摸出了一塊錦帕，將唇上和掌心的血跡一一擦去。
默不作聲的從玉鐲手裡接過了藥丸。
他並沒有吃，只是低頭看著手中的藥丸，唇角勾著淺淺的笑。
“璃兒，你恨本宮？”
他轉頭，目光深深的看著沐煙璃。
鬆開了牽著沐煙璃的那隻手，改為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頭輕輕的抬了起來。
他的唇上，有些血跡還沒有擦乾淨。
殷紅的血跡，襯的他的唇越加蒼白。
沐煙璃的心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似的，忽然有點疼。
“恨不恨又如何。。。”
她答非所問道，目光黯然的看著他。
夜凰抿了抿唇，將手中的藥丸拿了起來，於兩指之間把玩著。
“若是恨本宮，本宮死了，你是不是就能洩恨了。。。”
沐煙璃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不管如何，她是不希望夜凰死的。
她因為他痛苦，若是他死了，她只會更加的痛苦。
就連恨，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沒有出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夜凰勾勾唇，笑道，“那好，我成全你。。。”
話音剛落下，兩指之間的藥丸便化作粉末。
“宮主。。。”
玉鐲驚詫的叫了一聲，要知道，這些藥都是好幾年才得一瓶的。
夜凰又咳了兩聲，這次，他沒有再用手掩著。
鮮血，就那麼從他嘴裡流了出來。
沐煙離臉色變了變，終於忍不住出聲道，“我若是恨你，就算是你死了，我也還是恨你。。。”
他是知道自己心裡還喜歡著他嗎？
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心軟？
他這麼做，又是何苦呢。
現在再表現出一副很在乎她的樣子，她已經不相信了。
愚蠢，犯過一次就好。
“是嗎？”
夜凰眸光暗了暗，冷笑道，“若不是還愛著本宮，你心裡那會有恨。。。”
他說不許就不許？
“是嗎？”
夜凰眸光暗了暗，冷笑道，“若不是還愛著本宮，你心裡那會有恨。。。”
“離兒，你是愛本宮的，你現在還愛著本宮。。。”
沐煙離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自嘲道，“是啊，我還愛你。。。”
因為她這一句話，夜凰的雙眼一下子亮了很多。。。
“你。。。”
“可是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