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悲劇的是,居然廣大群眾都對這種傳聞津津樂道。
不曉得緒方精次心中所想的傅一諾,只是瞭然道:“原來如此。”
“不愧是塔矢名人的兒子呢。”
這句話就算不用中文講出來,塔矢亮也聽得出其中的含義。
輸給了傅一諾當然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放眼全日本,凡是遇上過傅一諾的棋士就沒有一個人是沒在她手上敗過的。
但是她剛才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實在是太傷人了。
好像將塔矢亮至今為止的努力都歸咎於他的父親。
“緒方,翻譯。”
傅一諾正襟危坐,面看向塔矢亮。
緒方精次在楊海同情的目光當中,只能苦笑著扛起了中譯日的翻譯一職。
“你的天賦確實是很厲害。”傅一諾說道,“但是在你真正的取得有利的證明之前,你只能一直被人這麼提起——塔矢行洋的兒子。到世界上面來,這裡才是真正能證明你是出類拔萃的棋士的地方。”
塔矢亮望著眼前的女性,開口道:“我會去的。”
時間狀語有問題。
這點瑕疵,傅一諾也沒什麼更在意的地方。
‘年輕人有點自己的堅持才比較好。’
當年的荀光九段對傅一諾的殷切之言至今猶然在耳,而她手上的這柄王星記出品的扇子上還提著荀光九段為自己寫的字。
“啊,師姐,你說的是不是有些稍微有點——”
楊海在一旁衝著傅一諾拼命的比劃著。
而後者則白了楊海一眼。
“再不多撈幾個後輩去那些比賽,來來回回每年都這麼幾張臉,看得都要厭掉了。”
“也不是來來回回每年都那麼幾張臉吧。”
楊海在一旁廢話,而這時中方的體育報紙的一位記者也出現了。
“傅九段,現在你有空嗎?”
傅一諾看看手錶,點了下頭,從椅子上站起身。
“十五分鐘,可以吧。”
“是的,足夠了。”
記者得到了能讓自己交差的答覆後,立刻與傅一諾走出了對局室。
楊海與之前和自己對局的那位棋士講道:“倉田,怎麼樣,我的師姐超可怕的吧。”
“啊,確實如此。”
與楊海因為圍棋而結下不解緣分的倉田厚用力的點頭。不能更贊同楊海的提議了。
小時候的傅一諾看照片那可真是個萌蘿莉,長大了也是個亭亭玉立的溫婉秀氣的姑娘,可是那個性格真是讓旁人看了謹謝不敏。
誰特麼能消受得了這個性子啊。
“今次的天光杯你也報名了呢。”
“當然了。”倉田厚細數著已經在官網上公佈的天光杯的日程安排,“第一輪的初回戰是在廣州開始,接下來是廈門,然後是去上海……雖然之後的行程沒有公佈,但是現在這樣子的安排就已經很棒了!”
楊海當然曉得倉田為什麼對今次的天光杯那麼感興趣了。“因為都是美食遍地的城市對吧。”
“沒辦法啊,誰叫中國的好吃的美食實在太多了。”
“你是來下棋的,不是來吃東西的。”
“不要浪費了啊。說起來上次的三國擂臺賽,在韓國舉行的那幾次真是在飲食上面太欺負人了。”
“物價太貴,東西說實話也就那樣子……去超市買泡菜居然發現產地都是中國的……後來沒事做一查才發現韓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泡菜都是我們國家傾銷的,當時就想怎麼沒多帶兩包榨菜過去……要不是我師姐把她帶的醬瓜和巧克力分了我一半,我絕對被這先天條件打敗了。”
只要說起韓國的食物,楊海就有一堆的牢騷要傾吐,而倉田不愧是和楊海一見如故,至今保持著優良友誼的同伴,兩人一起抱怨著韓國的伙食,又講起那些韓國的棋士們的棋風有多兇殘……
“真是攪屎棍一樣甩也甩不掉。”
最後倉田冒了一句根楊海當年學過來的中文,而楊海則用力的點頭同意了這個觀點。
就在這時,結束了採訪的傅一諾走回來,問了一句:“我和楊海等下中飯去外面吃,你們一起來吧。”
聽得懂中文的倉田當然無壓力的點頭,然後他給自己身邊的幾位棋士解釋道:“傅九段請我們去吃中飯。”
“誒?”
塔矢亮一臉的迷茫,而其他的幾位年輕的棋士們也有些不明所以。
“不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