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女醫生——勞倫回答道,“肯吉,你現在開始一句話都不能說。”在後者露出一副被冒犯到了的表情時,她用了更嚴厲的措辭,“如果你不想變成青蛙的話,就一句話都不能說。”
肯吉輕聲的吐槽道:“難道我們中間還有誰是會施展魔法的女巫嗎?”
愛莎一抬手,綠光閃過,原本肯吉所站的位置只剩下了一隻蜥蜴。
“現在,你可以留下了。”
她衝著波一笑。
“你一定就是那個沒有選擇黑暗還是光明的淫妖,所以,既然你不清楚異種界的常識,我來給你解釋一下。”
“不,女士。”
站在一旁的一位年輕的紅髮女性(看她的髮色就能知道,是和哈莉瑪一個家族的後輩)急忙的站出來,自告奮勇:“我來解釋。”
“伊莉莎,非常感謝你的主動……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這種自我介紹的機會了,所以讓我來。”
愛莎的臉上消去了笑意。
“首先,我的魔法陣可以旁觀,但是不得發出聲音,任何的聲音。只有我說可以了,才可以隨便你說什麼。第二,除了我之外,不要出現第二個人類。”
波一臉震驚:“你是個人類?!”
“是的,我是個人類。純種的、徹頭徹尾的人類。人類——魔法師。”
愛莎衝她點點頭後,向後退了一小步。
“我同意讓你的同伴在結束後重新變回人類,不過,現在……”她攤了攤手,淫妖立刻將地上的蜥蜴捧在了手上。
而勞倫已經如愛莎所說的那樣,走出了屋子,走到了街道的對過。
“我可真想看看魔法陣是怎麼運作的。”
科技側的二十一世紀的女醫生,可是從來沒有機會見識千年前的人類是如何使用魔法的。
而從古自今,只有一位人類被冠上了魔法師的身份,並且還是得到了異種廣泛的好評。
是的,無論是光明一派還是黑暗一派,哪怕是他們打得昏天黑地的那些年,他們的餐桌上只要用香料的,都是這一位家裡頭出品的。
屋子裡頭,愛莎先是繞著哈莉瑪順時針走了一圈,她手上的那柄細劍在地板上如竹刀切豆腐般毫無阻礙的畫了一個圓,隨後在外側逆時針的又畫了一個圓。
隨即,她在這兩個圓的間隙內寫下了一串的怪異符號。
最初,波本想試著將這些符號記下來,但是很快,她就放棄了這種艱難的事情。
當愛莎將這個魔法陣畫好後,她便就站到了一旁,從懷中取出一把有著浮雕花紋的銀匕首。
她將匕首遞給了之前出聲的伊莉莎面前。
“親族的血。”
前者躊躇了一秒後,便立刻立刻將匕首往左手的掌心一劃。
愛莎抓著她的左手手腕,向著魔法陣走去。
鮮血從掌心落到魔法陣中,血液沿著地上所劃的痕跡蔓延開來,而波注意到,或許在場的所有人都見到了,這個魔法陣只有一半被填滿了。
愛莎示意掌心流血的伊莉莎離開後,回收了那把銀匕首,將匕首重新收回了鞘中後,倒轉手上所握的長劍,劃開了自己的掌心。
她用自己的血填滿了另外一半的紋路。
隨後,她的口中吟誦出了奇妙的語言。
那是一種無法用文字描述,甚至無法重複出來的聲音。
刺眼的、鮮紅的光照耀了整個屋子,當紅光轉成綠色,又最終消散後,躺在陣中的哈莉瑪已經恢復了健康。
愛莎站在魔法陣外,向著昔日的友人揚眉一笑。
後者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出了魔法陣外。
——這正是魔法才能創造的奇蹟。
“魔法師不能走進自己的魔法陣當中。”
愛莎攤開了手,手指了指波捧在手心的那隻小蜥蜴,後者一眨眼就重新變回了人類。
重新變回人類的肯吉將波坐在了身下,她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未發表什麼言論就聽見愛莎對她說:“你看,我可不是隻會把人變成癩蛤蟆的。”
肯吉瞪著愛莎,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走出了門口。
當她走到門口時,轉過身,衝著哈莉瑪說道:“親愛的,記得下次吃飯的時候,看看屍體身前有沒有去參加過藥物試驗。”
“藥物試驗?”
“對的。”
愛莎擺擺手,將長劍重新收回了柺杖裡,又抬腳,向著屋外邁開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