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說了,當哥哥的,就一定會照顧好妹妹。”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兄姐到底有多希望自己趕緊死——死得越快越好,越悽慘就越好。
被一直無法看到自己的沙羅小姐認同了——這絕對是一針強心劑。
哪怕後來須王讓突然跑過來了,也讓須王環完全不覺得半點尷尬。
拜託在場的人都在用生命看須王家的八卦好麼。
這對夫妻都離婚多少年了就從來沒有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過,可偏偏這次就出現在了同一個地方。
而帶沙羅來的則是須王迦藍。
說實話,過了那麼多年,須王讓依然是個英俊貌美(?)的叔叔。
“你好。”
沙羅對著須王讓露出了禮貌又生疏的笑容。
面對自己的前妻,須王讓極其難得的做出了臨陣以待的姿態:“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
鳳凰院沙羅歪著頭,看著對方,隨後招呼自己的女兒趕緊過來。
須王迦藍走過去,就聽到自己的媽媽靠在她的耳邊,對她悄聲問道:“這是誰啊。”
須王迦藍眼中一片死寂,她張開口,回答道:“我的爸爸。”
“不可能。”
鳳凰院沙羅不假思索的駁回了女兒所提供的答案。
“你的爸爸才不是這種中年大叔。”
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向須王讓的眼神都不對了。
滿目的同情。
全場只聽見鳳凰院沙羅那輕快無辜的聲音:“明明是比這種大叔要年輕帥氣好幾百倍。”
被年輕時候的自己比下去的須王讓覺得臉上的笑容都要龜裂了。
但是敢在這種時候嘲笑須王家男人的人,只有一個人。
柺杖撞擊地板的聲音,有規律的響起。
以此為背景音的是一個蒼老的聲音:“讓君,被年輕的時候自己比下去的感覺怎麼樣?”
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旦出現在人前就一定會帶來腥風血雨的不詳存在,極惡之徒——
鳳凰院空吾。
須王讓臉上佈滿了虛弱的笑容:“空吾先生……”
迦藍俯下身,對自己的媽媽說了一句話,然後就聽到她大驚:“誒誒誒誒!”沙羅瞪大了雙眼,看上去反而可愛極了,無論她說出什麼傷人寒心的話語,也會因為她的美麗而被完全原諒。
“時光真是可怕的事情啊……”
她輕聲的感嘆卻不知道戳中了多少在場同學們的心臟。
更糟糕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絕對是毫無惡意。
這讓看向須王讓的目光中的同情更是翻倍了。
“對了。”空吾先生完全無視了自己寶貝小女兒給前夫的會心一擊,輕飄飄的說,“我剛才看到了須王夫人。”
隨著他所說的這句話,身後跟著幾位身穿西裝的保鏢踏入門來的則是那位實際上的須王財閥的真正掌權人——
須王家的老太太。
須王環和須王迦藍的祖母。
沙羅靠在女兒的耳旁,悄聲告訴她:“老太太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副全世界欠了她好多錢的樣子。”
說完這句明顯不是鳳凰院沙羅會說出口的話後,她又疑惑的更小聲的嘟囔:“不過,被人欠錢不還就會這樣子嗎?真是好奇怪。”
從來沒有為錢煩憂過的沙羅小姐,自然不會在意金錢這種東西。
她沉默了幾秒鐘後,拉了拉母親的衣袖,同她說了幾句話。
兩位美人低頭私語的場景簡直如畫一般。
須王祖母一出場就拉了一堆仇恨。
她先是嘲諷了鳳凰院空吾,又對見到自己而開心的迎上來的須王環來了一句“別碰我。骯髒。”,隨後又用厭惡的眼神注視著鳳凰院沙羅和須王迦藍這對母女。
自己被嘲諷這件事情,鳳凰院空吾還能記在心裡下次再報復回來,但是自己疼了那麼多年的寶貝女兒在被須王老太太注視下瑟縮了一下的反應,讓他立刻當場就炸了。
他揚起嘴角,無意義的輕聲笑了笑。
“呵呵。”
曾經和鳳凰院空吾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他的這個反應意味著什麼。
不過須王老太太根本不怕他。
他們這兩個人,一個鰥夫一個寡婦,兩個人互相鬥法了那麼多年,期間落下的血海深仇根本就是罄竹難書。
而這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