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看見吳悅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她今天穿了身淺粉色的薄毛衣,下面是一條黑色的長褲,配上有些褪色的紅色皮鞋,安靜的站在那裡,倒比班裡的高玲還要漂亮些。
陸昭看她一眼,再低頭看自己。
果真……人比人比死人啊。
看來賺到錢後不止要買代步工具,首先得置辦幾身行頭才是。
吳悅看見他們慢慢走近,笑著說:“早啊,陸昭陸寧。”
陸昭回以笑容,“早。”
陸寧心裡還記著這人罵過姐姐,臉上不冷不熱的,說了聲:“早。”
好在吳悅的注意力都在陸昭身上,“我剛出門,料想你們這時候應該也出門了,就等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給我等著了。”
吳悅這話讓陸昭莫名的覺得,自己是不是被盯上了?
否則這女孩子這股熱情勁兒還真是沒法解釋。
“以前我們好像沒有一起上過學。”陸昭說。
吳悅笑著說:“是啊,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都碰不上。”
“那可真巧。”
吳悅笑容一頓,“陸昭,其實我是想跟你道歉的,以前我罵過你,說你是班裡拖後腿的,你現在還生氣嗎?”
陸昭誠實的說:“不記恨啊,我早就忘了。”
“真的嗎?”
“嗯。”
吳悅復又笑起來,“那太好了,上次你比賽贏了高玲,我就覺得你變得很厲害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背了那麼多古詩詞啊?”
所以,這才是目的嗎?
突如其來的熱忱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只是到底是孩子,那麼沉不住氣,這麼快就把底露出來了。
陸昭說:“咱們是一個村的,你也知道我爸媽在外面打工,我除了上學還要幫著家裡幹農活。其實也沒有背古詩詞,只是恰好比試的時候那些我都知道而已。”
“是嗎?”
吳悅臉上的失望彷彿再也藏不住,“我還以為……”
“以為我突然轉性了,變厲害了是吧?”陸昭接過話,“其實你如果想要知道這些大可直接問我就是了,不用搞那麼多花樣。”
吳悅睜大了眼睛,有種心思被戳穿的心虛,“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昭看著她,輕聲說:“我們之前從來沒什麼交集,你昨天自來熟的要跟我們一起走,做得太明顯了。而且,我也不喜歡別人帶著目的的接近,以後咱們還是各走各的吧。”
陸昭的話說得很直接,讓吳悅一時羞憤不已,口不擇言道:“陸鳳說得果然沒錯,你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陸昭已經走出一截距離了,聽見這話,她慢慢轉過頭來,前一刻還算平和的眼睛突然鋒利起來,兩道利光打在吳悅臉上,讓她心裡一悚,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我勸你,不要試圖激怒我。”陸昭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我發起瘋來連自己都怕。”
這話當然是嚇唬人的,但吳悅真要得寸進尺,陸昭也完全不介意讓她長長記性。
她多的是法子讓眼前這女孩兒生不如死。
她的師傅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醫術並非無所不能,但大多數時候,它能讓人生,也能讓人死,端看醫者的心。”
自她進宮為醫後,她修的是治病救人,因得皇上依賴,六宮中人就沒有對她不恭敬的,所以她從未生過害人之心。但自從她到了這裡之後,卻屢屢傷人,雖說都是那些人惹事在先,她自保在後,但身為醫者,某時某刻總還會良心不安,陷入自責當中。
這一方小小的天地,沒成想竟比大寧宮牆內還要複雜詭異。
去學校的路上陸昭有些失落。
陸寧看在眼裡,也不知說什麼來安慰她,只能靜靜的跟在她後面。
到了學校,兩人各自去自己的教室,陸昭在樓梯口碰見羅偉和卓立標兩人。
卓立標先看見她,“陸昭,早啊。”
“早。”
三人一同往教室去,路上卓立標神秘兮兮的說:“你知道楊雪平跟李玉昨天為什麼打架嗎?”
羅偉瞪了眼卓立標,讓他別說。
陸昭看見了,“是因為高玲的事吧?”
卓立標說:“你怎麼知道?”
陸昭說:“這也不難猜,她倆平時都跟高玲說得近,要說有什麼事讓兩個人大打出手,也只能是因為高玲。可能楊雪平想要去勸高玲把這事翻過去,李玉覺得高玲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