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土地,種什麼都是好的,更是個賺錢的好路子。
陸昭心情大好,將懷裡的狸貓放下去,笑道:“這下不愁沒錢了。”
吳世海原是想把陸忠帶回去給程哥處置的。
後來一想,這麼一樁小事兒自己都辦不妥,也實在是沒臉回去見程哥了,索性便打算把陸忠悄悄地給辦了。
橫豎陸忠是還不上錢的,那就把命留下吧。
幹他們這行的,誰手裡還沒幾條人命呢,只要做得乾淨,保管神不知鬼不覺。
陸忠這一路過來都是呆呆的,還沒從侄女死了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雖然他是打算把侄女兒給賣了抵債,但是他並不想讓她死啊。
雖然陸昭從小就不討人喜歡,那畢竟是陸家的後人啊,自己到底是著了什麼魔,才會想著把她給程哥送去?若是不送她去,她今天就不用死了。
陸忠懊悔不已,一個大男人哭得跟什麼似的。
吳世海看他那樣兒,嗤笑一聲,“現在知道哭啦?可惜呀,人死不能復生。”
對那個叫陸昭的小丫頭,吳世海倒是印象挺深刻的。
這死丫頭片子在汽車站當真是把他給嚇著了。
他當時雙手不能動彈信了她的鬼話,還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哪知沒過多久,這手又恢復了知覺,什麼事兒也沒有了。
這丫頭若是能為程哥所為,將來一定能起大作用。
可惜呀,聰明的人大多都活不長的。
陸忠開始還忍著,聽了吳世海的話後,終於忍不住,捂著眼睛嚎啕大哭起來。
chapter11小拖油瓶
吳世海也不是真的那麼無情,見他確實傷心,又想起那個無辜死了的小姑娘,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出去抽菸了。
等他抽完一根菸,一個手下匆匆跑出來,“吳哥不好了,陸忠跑了!”
“什麼?!”
屋裡果真沒了陸忠的影子,後面的窗戶虛掩著,窗戶是一排排農田,此刻連個鬼影都見不到。
吳世海把手裡的菸頭往地上一扔,“怎麼搞的?連個人都看不住!”
手下們低著頭,大氣不敢出,“剛才……一個沒注意……”
吳世海抬手就是幾個爆慄,“沒用的東西!”
沒人吭聲。
吳世海望著窗外那一大片農田,田裡種滿了小麥,綠油油的一片,生機勃勃地樣子讓人幾乎想不起不久前才死了個小姑娘。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吳世海哼笑一聲,“我本想取了他的狗命就算了,既然他這麼不識好歹,就別怪我對他的妻兒不客氣了!”手下們面面相覤,一聲都不敢吭。
其實陸忠沒有跑遠,他怕吳世海會追上來,找了個草叢貓了一個下午,見吳世海真的不會追來了,才把身子從草叢裡挪出來,滿身都是草屑,他也顧不上,偷偷摸摸地跑了。
除了回家,他實在沒有地方去。
陸忠一路走一路想,要怎麼說才能讓陸國富相信陸昭是自己死的,跟自己沒有關係。
一直到了汽車站他都沒想出一個好法子。
眼前緩緩開動的汽車開了半扇窗,一個小姑娘坐在裡面正衝他笑。
陸忠晃眼一看,竟是陸昭!
可是她明明已經死了呀!
陸忠嚇得尿都快出來了,他使勁揉了揉眼睛,抬頭再看時,那窗邊哪有什麼小姑娘。
是自己眼花了……吧。
陸忠緊追兩步上去,奈何那汽車已經開走了。
蓮花村地處西南方,成功的避開了所有繁華的地區,坐落在一個交通閉塞、荒涼貧瘠的山坳裡。
這裡每逢四五月份總有很多雨水,那雨下得也不大,淅淅瀝瀝的就是下個沒完。
陸昭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終於回到了原主的家。
迎接她的是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娃,男娃娃臉上本來很平靜的,一見了她的面,突然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把陸昭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摸摸臉,難道自己長得太嚇人了?
那小男娃撲到陸昭懷裡,雙手緊緊摟著她的腰,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姐……你你你……終於回來了,嗚哇……”
陸昭嘴角一抽,拍拍小男娃地背,“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小男娃擦著眼淚,說得委屈巴巴。
或許是身體裡有了原主的記憶,面對著這唯一的弟弟,陸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