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百無聊奈地點了點下巴,“所以你就見死不救嘍。”
“我……我……”
陸鳳說不出話來。
她就是見死不救。
“說不出來?很好。”陸昭溫柔的笑了起來,“我陸昭從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要付出代價。”她一句話說得極其緩慢,每一個字卻都像刀子般磨在陸鳳的心尖兒上,沒幾下子就鮮血淋漓了。
陸鳳嘴巴發顫,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昭歪著頭看她,笑道:“上回你們說我跟羅偉有不清不白的關係,你知道我為什麼放過你們了嗎?”
不等陸鳳回答,陸昭繼續說:“因為你對付的是我啊,這尚在我可以承受的範圍,但是你們不該動陸寧,他並不認識高玲,可是你們偏偏不怕死,那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說完話,她看著高玲。
臉上的笑容溫柔又甜美,像玫瑰花上的刺,一紮就是一個血窟窿。
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裡流下來,陸鳳想去拉陸昭的褲腳,被她輕巧的避開,陸鳳說:“昭昭,你放過我吧,不要像對付高玲那樣來對付我,我是你姐姐啊。”
陸昭勾唇一笑,眼裡冷光畢現,“你是我姐姐呀,若不是因為你也姓陸,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這裡好好的跟我說話?”
“那……”
陸昭看了眼窗外,“時候也不早了,堂姐早些回去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陸鳳想說話,一對上陸昭冷清的眼神,便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等陸鳳走後,陸寧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問陸昭,“姐,怎麼堂姐好端端的就跪下了?”
陸昭說:“做賊心虛唄。”
陸寧好奇的問道:“你對高玲做了啥呀?把堂姐嚇成這樣。”
“也沒做什麼,就一些小事情。”
陸寧一臉“我不信”的表情,陸昭被他逗笑了,“你要知道,做了壞事的人就該受些懲罰,這是必須的。”
陸寧想了想,說:“我知道,但是我不希望姐姐的學習受影響,你馬上就要考試了。”
“我知道。”陸昭拍拍他的頭,“時間不早了,睡吧。”
陸昭替陸寧關了燈,先去後院洗了個澡,現在已是初秋,井裡的水已開始漸漸轉涼,陸昭咬著牙衝了個涼水澡,冷得牙齒直打顫。
回了房,陸昭進空間溜達了一圈。
上個星期一口氣賣了三百多斤的葡萄,如今樹上依舊碩果累累,彷彿那三百斤失去的葡萄一眨眼功夫又長回來了,陸昭站在果樹前,仰著脖子往上看,左邊是紅得發紫的葡萄,右邊是火紅如焰的荔枝。
“荔枝啊荔枝,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羅永珍起了個大早,煮了早飯吃了這才匆匆出門。
無論生意好壞,她每天都是這個點兒出門,去水果街開店。
下樓的時候碰到樓下住的鄰居,鄰居問她:“今天有荔枝賣了沒?”
羅永珍笑道:“還沒呢,要星期天才有貨。”
“你那荔枝上回一個上午就賣完了吧?”
羅永珍也是沒有想到,上回那個叫陸昭的小姑娘拿了一筐荔枝來讓她先試著賣賣看,他們這種地方葡萄本就少見了,就更別提荔枝,所以羅永珍當即就收下了,付了五十塊錢的貨錢。
收下這貨後羅永珍自己心裡也忐忑,她雖然在這一帶賣了幾十年的水果,也不敢打包票這荔枝就一定賣得好,“是啊,我也沒想到居然賣得那麼快。”
鄰居說:“嘿,荔枝這東西你見咱們這兒誰賣過呀,更何況還是那麼新鮮的。”
羅永珍點點頭,荔枝確實是沒人賣過,唐甲聽說她那兒有新鮮荔枝賣,還特意上門來看了看。
明天就是星期天了,那小姑娘應該就要來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小姑娘還沒到,羅永珍不由擔心起來,她不會不來了吧?還是出了什麼事情來不了?
她心裡擔心得很,快十一點鐘的時候,千盼萬盼的陸昭總算是來了。
陸昭來的時候羅永珍正在整理店裡的貨架,見陸昭跨進門來,笑著招呼道:“昭昭來了。”
“嬸子。”
羅永珍放下手裡的活,迎上來,“你這麼晚都沒來,我還以為你有事耽擱了。”
陸昭笑道:“家裡是有些事耽誤了,所以來得晚些。”
“沒事沒事,只要你能來就好了。”
陸昭見她臉上的笑容真誠可親,也跟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