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仲誠卻花了這麼大的手筆來收買她,實在是讓人費解。
難道僅僅因為她得了李光順的喜愛,就對他產生了威脅?
陸昭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著李仲誠親自來找她。
如果李仲誠來了,就證明她身上真的有什麼李仲誠忌憚的東西。
第二天上午,李朝陽如約而至,同來的還有彰呈。
三人約在昨天康娟包場的飯館裡,剛一坐下,彰呈便說:“李順花的丈夫被阿波關在城中一間房子裡,那房子是阿波提前租來的,已經關了有七八天了。現在可以肯定阿波用吳三脅迫李順花,讓她去報案說未未殺了人。”
陸昭問:“那這個阿波是李仲誠的人嗎?”
“現在還不確定。”彰呈微微擰眉,“阿波從前是李順花的鄰居,平時不務正業,也沒個正經的工作,所以才住在那樣的一個地方。前兩年沒有露出過什麼可疑的行跡,是從最近才開始的。”
陸昭聽完話,沉默了一會兒,“那能不能查到,他認不認識一個叫彭六的人。”
“你是說未未命案的死者?”
“嗯。”陸昭仔細回憶了李順花說的,還有幾年前自己看到的那些細節,肯定的說,“那年我們第一次去李順花家,那個阿波來躥門,我記得他當時多看了未未幾眼,現在想來,他應該是認識未未的,但是那時候的未未已經不是小乞丐了,如果不是熟悉她的人,肯定不會那麼快就認出她來。我想,這個阿波會不會跟彭六認識,從而認得未未。加上這次的事,對方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將矛頭直指未未,我覺得並不是巧合。”
彰呈聽後,“陸小姐說得有道理,我會再讓人去查,有任何訊息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陸昭點點頭,“那就麻煩彰律師了。”
彰呈笑道:“不用客氣。”
李朝陽動手給陸昭續了茶,輕聲道:“昨天我小叔的那個秘書來找過昭昭,還提了一份協議書。”
這事李朝陽來之前還沒告訴彰呈,所以彰呈有些驚訝的看著陸昭,“那協議的內容是?”
“100萬讓我離開李朝陽,還有未未的平安。”
彰呈摸了摸下巴,“為什麼李仲誠要先從你下手,這個問題我們之前也想過,但是沒有頭緒,陸小姐的想法呢?”
陸昭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是那塊玉佩。”李朝陽突然說,聲音冷靜而自持,彷彿這個想法在心裡已經醞釀許久,“昭昭有一塊跟我們家傳一模一樣的玉佩。”
彰呈也知道有這麼一塊玉佩,但是卻不知道陸昭身上竟然也有一塊。
“我小叔一直都想要那塊玉佩 ,但是爺爺從來沒有給他的打算,現在他知道昭昭身上也有一塊,一定會覺得她跟我們李家有淵源,如果放任昭昭在我身邊,對他來說肯定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李朝陽說到最後,又補充了一句,“李家先祖曾有祖訓,凡是遇到手持玉佩的人,必須以上賓對待。”
“這麼說,李仲誠讓陸小姐離開你只是第一步,如果陸小姐答應,那麼,他接下來就是要陸小姐站在他那邊。”彰呈分析著目前的情況,越說神色越凝重,“如果陸小姐真的站在了他那一邊,可能會左右李老先生對於繼承人的決定。”
陸昭聽後,自嘲一笑,“我倒成香餑餑了。”
李朝陽凝眉看她一眼,他知道她對於這件事情有多反感,就像曾經她為了不參與到李家的家族內鬥中毅然決然的不再跟他來往一樣。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真怕她會心生厭棄。
如果是這樣,他也會大方的放她走。
從前執意要她留在自己身邊,是因為他把一切都想得太好,總認為他與李仲誠叔侄一場,對方總不好做得更過絕情,而且他不是他的父親,不會不明不白的就死在李仲誠手裡。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
未未被抓,給陸昭帶來的打擊他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
從事發到現在,她的神經一直緊崩著,沒有一刻鬆懈過,她沒有責怪任何人,包括他。
正因如此,李朝陽感覺到了她的疲倦。
對於這種早已預知卻仍避無可避的結果的疲倦。
彰呈出去抽菸了,樓上只剩下李朝陽和陸昭兩個人。
李朝陽說:“今天下午未未就會放出來了,公安沒有找到新的證據,所以只能放人。”
陸昭嗯了一聲,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