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的點了一下頭,“好。”
陸鳳激動地站了起來,“真的可以嗎?”
“你要努力。”陸昭說。
“嗯!”
……
年初五,陸華得回去上班了。
去年是初七走的,今年卻比去年還要早兩天,家裡的幾個孩子都很捨不得。
陸華自然也捨不得。
像往年一樣,臨走時陸華把陸昭叫到跟前,囑咐了她一些話,陸昭都一一聽了。
其實以現在家裡的條件,陸華不用去上班也是可以的,但他並沒有聽陸昭的。
或許,他仍是沒有放下王芳吧。
那個拋夫棄子的女人。
他們沒在陸華面前提起過任何關於王芳的事情,年前陸寧和未未在街上遇到王芳的事更是一個字都不敢提,生怕刺激了陸華。
照陸昭的話說,王芳根本配不上陸華。
陸華走後,陸昭又開始忙活草藥的事。
種子是灑下去了,現在就是靜待結果。
到了年初九,李朝陽來了。
他來得很突然,又在預料之中。
年前分手時他說過會來找陸昭,只是年都過了大半,陸昭以為他不來的時候他卻又來了。
李朝陽是跟楊世安一起來的,同來的還有宿名。
陸昭的小院子又熱鬧了起來。
李朝陽見過陸鳳,也知道陸鳳以前在背後對陸昭做的那些小動作,所以在陸昭家看到陸鳳的時候,李朝陽心裡稍稍有些詫異。
陸昭解釋道:“她有改過自新的覺悟,我願意給這個機會。”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陸昭朝他笑道:“我知道,不用擔心。”
院子裡還有積雪未化,門前的核桃樹枝上還掛著殘雪,宿名像個小孩子似的,拿石子去打樹枝,那些殘雪就漱漱的掉下來,惹得院子裡的幾個人哈哈大笑。
陸昭和李朝陽坐在堂屋門前的長板凳上。
還是上次那個玻璃杯,杯子裡盛著半杯溫水。
李朝陽把水杯放在身側,黑色的羽絨服上沾了些來時的雪花,陸昭看了一眼,又別過頭去,“你們什麼時候開學?”
“過兩天,你們呢?”
“一樣。”
一條長板凳,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坐著,中間沒有一個人的距離,也有半個人的距離,李朝陽低頭,看了看那段距離,在心中微微嘆氣,聲音卻明媚如春,“我給你帶了禮物。”
剛才進門時,楊世安和宿名大包小包的東西不少,陸昭倒不怎麼好奇,“謝謝。”
李朝陽伸手輕輕戳了戳她的手臂,“你不好奇是什麼東西嗎?”
陸昭對上他小心翼翼的眼神,不知怎麼被逗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是什麼?”
“我去給你拿。”
陸昭看著他起身進屋,心想這個男孩子是不是隻有在自己面前,才會表現得這麼有煙火氣息?
在陸昭最初的印象裡,李朝陽是個冷淡的人。
隨著越來越深入的瞭解,會發現他實則是個外冷心熱的人。
而這種熱只表現在親近的人面前,對於旁的人,他仍是那個高冷的李朝陽。
以前每個星期去陸家,陸昭聽見王叔接到過好幾個他同學打來的電話,李朝陽總是輕飄飄的交待他不在,然後繼續面無表情地指導陸寧和未未寫作業。
王叔偷偷的跟陸昭說,都是女同學打來的。
所以李朝陽的受歡迎程度可見一斑。
但她一直不明白,那些女同學是怎麼知道李家的電話的?
後來有一次宿名週末來李家玩兒,跟陸昭說,學校有人賣李朝陽的電話,還有人賣李朝陽的照片,甚至他的草稿紙。
陸昭:“……”
這些都是人才!
“那李朝陽不管嗎?”
宿名嘿嘿笑道:“除了電話號碼他知道後,把家裡的座機換了以外,其他事他都不知道。”
“你不告訴他?”陸昭奇了,“你可是他朋友啊。”
宿名哼了一聲,“擋我發財者死!”
陸昭翻了個白眼,“看李朝陽知道非八了你的皮不可!”
“昭昭,這個秘密你可千萬不能說,不然我會死得很慘的。”
陸昭攤開手。
“什麼?”宿名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賺了多少?我們三七吧。”